所以趙隱真正的把柄,並不是他年邁的老父老母的身家性命,他們要找的是推翻趙隱身為唯一辯論人的實證。
能夠推翻他說話的基礎,便是證明他和青月姑娘的關係,並不如他口中所說的那般。
他已經拋棄了青月姑娘,辜負了青月姑娘,一個負心人的言論,如何能夠取信?
趙隱身上真正的把柄,從一開始許冬榮就認定了是在村西頭與他定下婚約的那個姑娘身上。
還未過門的姑娘要是知道那些糟心事情,還敢嫁麼?
趙隱給了多少的聘禮,都是能夠問出來的,到時候跟典當鋪的典當數額一比對,就知道這筆錢到底是不是從青月姑娘身上趴下來的血肉了。
這段時間的折騰,不過是要把村西頭的人手引導村東頭去而已,就算後面察覺到不對勁增派援手,人他們都已經帶走了。
”迷暈抗走,速戰速決,姜府後院已經打點好了,人到了再慢慢解釋就是了,反正就今天這麼一哆嗦了,安撫好姑娘的情緒,只盼著大嫂那邊能夠一切順利,人只要到了姜府後院,便算是徹底脫離了尚書令人手的掌控範圍,尚書令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沒有切實的證據和恰當的理由,誰敢往姜家去鬧事?”許冬榮把自己的計劃重新詳細的告訴了幾人,最後落石為定站起身來,對著面前的四人深深一拜,”成敗與否,在此一舉,博衍大哥的性命。。就拜託各位了。祝各位。。平安歸來,我在姜府後院,等著各位的好訊息!”
他此時在這裡,已經算是累贅了,萬一被包抄抓住,更是得不償失,所以他們四人出發前往村西頭的時候,許冬榮也即刻動身回到帝京城裡,肖玉瓚那邊的情況如何,他還需要去確認一番。
兵分兩路行動,許冬榮找到他和姜承宇早就已經藏好的馬匹,重新回到小道上後,朝著身後已經有些距離的村莊看了一眼,隨後沒有再猶豫,翻身上馬,朝著帝京城飛奔而去!
半個時辰後。
兆華郡主府外,來了個不起眼的小廝,說是來尋參將夫人的,懇請通稟。
小廝還遞上了一封信箋,東西送到肖玉瓚手裡,她拆開看了一眼,便立刻站起身來讓把小廝請進來。
”怎麼了?”常守接過肖玉瓚遞來的信箋,粗略一看,臉上便有了幾分喜色,”是許兄弟回來了。”
此話一出,不只是常守,就連常護都鬆了口氣。
這整場佈局的主謀者,便是許冬榮,因為常守知道的情況並不多,剛來帝京城不久。能幫上忙的地方也不多。
但是常深遠顯然對他們予以了適當的支援,許家和姜家的勢力也打通了全新的局面,不至於被尚書令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京城裡到底還是有許多尚書令沒法插手的地方和勢力。
多重掩護之下,他們才能夠完成現在這些事情。
如今許冬榮回來了,無疑是給大家心裡面落了一顆定心丸。
那小廝被領著到大堂裡來,應當是跟了許冬榮多年的人,面對這麼多人竟然也臨危不亂,行禮問安之後,有條不紊的開口道:”我家大人在姜家後院等候各位,還請各位隨奴才前往。”
說完,退到了肖玉瓚身後,小聲道:”大人還問夫人,郡主是否同去?”
這話也不敢大聲問,肖玉瓚當下便明白是什麼意思,抬頭對上座的姜寶琴道:”郡主,咱們從後門走吧。”
小廝垂下眼簾,看來他們已經說服了姜寶琴同去了,這是好事。
姜寶琴也曉得現在只能是硬著頭皮上,自己答應的事,也斷沒有臨到頭了來反悔的道理。大概也是怕自己打退堂鼓,乾脆趁著這股勁一鼓作氣,站起身來後便點頭說跟她來,領著一群人朝後門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