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頷首:”傷口不深,性質卻惡劣得很,你也耳聞了?”
”事關老師,女兒有所耳聞,不過。。女兒聽說這事是有些誤會在裡頭的。”姜寶琴故作輕鬆的閒談開口。
皇上抬眸看她:”怎麼誤會了?”
姜寶琴深吸口氣,把自己從周芋白那兒聽來的話精簡了幾句說給皇上聽了,說完還故作不在意的把玩手邊的琉璃盞,不敢看皇上的眼睛。
聽了姜寶琴的話,皇上打趣一句:”事關王博衍,你倒是瞭解得詳細,為這話琢磨許多天了吧?”
姜寶琴心虛,更不敢看皇上,嗔道:”哪有,事關老師,我才上心幾分的,父皇覺得女兒說得不對,就當聽一樂便是了,幹嘛拿博衍哥哥打趣我?”
說著,不敢多呆,生怕自己露出什麼馬腳來,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皇上那麼聰明,自然知道不偏信一家之言免得傷了王家的心,畢竟,王博衍在皇上面前還是很得臉的。這麼多天,皇上消氣了,自然還是能聽進去姜寶琴的話,聽一聽王博衍這邊的辯白的。
是以,姜寶琴一跺腳,看似是害羞跑掉了,皇上還哈哈大笑,覺得這妮子有意思得很。
一路跑遠,姜寶琴才大口吸氣,拍拍心口,心想這可算是過關了,到時候皇上召見王博衍。自然念著幾分自己的功勞。
心頭石頭落了地,姜寶琴再回皇后身邊的時候更鬆快許多,樂呵呵的同皇后說話,還念著皇后這裡的晚膳味道,非要吃了才肯走。
她進宮一趟全程沒再提要嫁給王博衍的事,皇后也沒問,心想這孩子莫不是突然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也好,她自己不提,皇后也不多問,免得又勾起她的念想來,或者說傷了姑娘家的自尊心,實在不好。
姜寶琴進宮後第三日,皇上便召見了王博衍問話。
當日晚上,肖玉瓚和肖墨生等候在漪瀾院中,小椒給肖玉瓚披上披肩免得受涼,她握緊手,滿手心都是汗。
皇上召見,要麼就是事情查明,放了解語和寧慕心。
要麼就是當下立罪,王博衍與皇上起了衝突,一併下獄。
肖玉瓚擔心得要死,還好肖墨生陪在身邊,才稍稍安心。
好在,焦急的等待終於迎來了結果。
王博衍的身形出現在院外小道上的時候,肖玉瓚心頭的石頭立馬就落地了,她提著裙襬快跑兩步迎上去,剛落下地的石頭又立刻懸了起來。
解語和寧慕心回來了。
都被抬著。
渾身是血。
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