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瓚決心已定,她細想片刻後,撩起裙襬跪了下去:”我一定要盡力做些什麼,如今三月胎像已穩,我絕對不能在這個院子裡面眼巴巴的盼著,還望父親應允體諒,玉瓚恐怕。。不能再乖乖呆在漪瀾院裡了。”
王元平愣住,嘆了口氣。
他是無能的,這個時候,竟然想不出幾個能夠幫他力爭的人來。
也怪他自己,素日裡作風實在是太過剛正不阿,可他知道,年輕一輩不一樣。
王博衍有他的生死兄弟,肖玉瓚也有她的好友,或許。。年輕人攜手,真的能夠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想到這裡,王元平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原本也就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既然肖玉瓚確信自己能夠盡一份力,那麼自己若是阻攔,往後回想起來,不僅肖玉瓚會怨他,他自己也會怨自己。
放手去搏一搏吧!
他伸手扶住肖玉瓚,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什麼都沒有再說,但是肖玉瓚依舊感受到了王元平眼睛裡面傳遞來的希望。
他也是盼著自己,盼著年輕一輩的人,真的能夠完成他們老一輩無法做到的蛻變。
兩人的對話讓氣氛終於不再那麼的凝重。
等到搜查的人都出來以後,看見的只是肖玉瓚和王元平兩人平靜的並排坐著。
他們在書房裡找到了王博衍的畫像,隨便帶了兩幅之後,便離開了。
王家的確是沒有什麼東西的,那畫像除了能證明王博衍娶肖玉瓚的動機以外,也別無他用。
那個所謂的周臨尚還沒有到達京城,一旦他抵達京城,王家翻盤的可能便不那麼大了,所以搜查的人一走,肖玉瓚便立刻決定動身出門,現在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完全不清楚,所以要先找到許冬榮和姜承宇,或者常守常護,得先知道他們現在面臨的局面是什麼才行。
臨行前,肖玉瓚去握了握王博衍送給她的那把劍。
院子裡的芙蓉花開了許久,花謝之前,他能回來麼?
肖玉瓚這樣想著,盼了很久,如今看來,恐怕是難了,不過沒關係,花季年年都有,她和王博衍。。還有無數個秋季一同看花。
寧慕心和解語跟在肖玉瓚的身旁。她才剛剛三個月的身孕,還不那麼顯懷,身體也並不笨重,她也慶幸自己發現了端倪,若是等到王家被封鎖起來不許進出的時候再覺察出不對勁,那麼就連出行都是奢望了。
站在王家府門口,肖玉瓚帶著解語和寧慕心上了馬車,準備直奔著許家過去,走到半途,趕馬車的承安突然勒緊韁繩,馬車猛地頓住,肖玉瓚撩起簾子想問問怎麼了,一眼就看見常守和常護兩兄弟站在馬車邊不遠,上前來攔下馬車的人,正是孟望。
常護對她擺擺手,隨後三人就快速的鑽進了馬車廂裡。
他倒是看見寧慕心和解語了,解語一副護著寧慕心的樣子,將常護盯著,不過現在不是因為個人恩怨搞內部矛盾的時候,常護沒有近一步的動作,寧慕心也拍拍解語的肩膀讓他不必如此。
”繼續趕馬,找個僻靜地方。”常護對著承安小聲叮囑一句。隨後撂下簾子,看向肖玉瓚,”你可算是出來了!”
什麼意思?好似他們專程等在這裡似的。
常守看向馬車裡的三人,開口道:”參將同許家兄弟有過交代,早就想到對方肯定會準備好各種證據針對於他,參將入大理寺之後,許家兄弟便多有籌謀和準備,料想到你會在搜查時發現不對想辦法跑出來的人是常護,他對你倒是十分了解。”
提出要在搜查結束後來等肖玉瓚出府的是常護,他確信肖玉瓚肯定會發現端倪,一般的謊言瞞不住她,雖說有了身孕,但肖玉瓚顯然不是扛不住壓力的嬌小姐,所以從一開始,常護就堅持他們的行動計劃裡面要新增上肖玉瓚,她能夠幫上大忙!現在看來,常護的判斷的確是正確的。
肖玉瓚轉臉看常護,他一臉得意的模樣,寫滿了小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嚇死你們的欠抽模樣。
不過肖玉瓚還是拍拍常護的肩膀,道了聲謝。
”許冬榮呢?”肖玉瓚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讓承安把馬車往僻靜地方趕,現在不應該是去找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