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戶區破爛的街道,閃爍著昏黃的霓虹燈,超級跑車緩緩駛來,保持著二十邁的車速,男女有說有笑,發動機轟鳴聲,炸雷一樣響徹長街。
駕駛跑車的段烈戴著墨鏡,光頭閃閃發光,長著一張歪歪的鞋拔子臉,脖子又短又粗,還掛著拇指粗的大金鍊子,遠看好像沒有脖子,五大三粗滿身腱子肉,撐得黑貂大衣都要爆了,手腕戴著大金勞,一副暴發戶的打扮。
燒餅西施波浪捲髮,膚白貌美,挎著名牌包包,披著華麗的粉紅色貂皮大衣,優雅的坐在跑車裡,不斷揮舞小手,跟路邊的鄰居打招呼。
路邊的鄰居紛紛側目,瞧著跑車裡的燒餅西施,露出古怪的笑容,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燒餅西施,太無恥了!”
“可惜了,小風多老實的孩子。”
“馬小蓮這麼一鬧,小風綠得發光了。”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呀!”
大排檔視窗前,俊朗青年面目扭曲,額頭青筋爆起,咬開三瓶大綠棒子,仰頭一口一瓶喝光,他憤然站起,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面,大聲道:“老闆娘算賬。”
俊朗青年搖搖晃晃,面孔通紅如血,氣勢洶洶走出大排檔,直奔前方的跑車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熱血沸騰,不約而同算賬走人,追著去看熱鬧。
大排檔空空如也,江白魚哭笑不得,熱鬧就這麼好看,飯都不吃了。
老闆娘收拾狼藉的桌面,長嘆一聲,低聲道:“燒餅西施見錢眼開,小風多踏實可靠,丟了西瓜撿芝麻,到了我這個歲數,會後悔死的。”
江白魚好奇的道:“老闆娘,小風大名叫什麼?”
老闆娘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著江白魚,似笑非笑的道:“小風就是一個宅男,你打聽他幹什麼?”
江白魚掏出三張大鈔,隨手扔到桌面,笑而不語盯著老闆娘看。
老闆娘見錢眼開,笑得跟狗尾巴花一樣燦爛,嬌笑道:“嘻嘻,小兄弟是明白人,小風大號柳寒風,老孃看著長大的,你......跑得好快!”
嗖!
視窗人影一閃,江白魚消失不見,大排檔裡只剩下老闆娘一人。
漫天雪花飄舞,夜色悽美如畫。
人群圍攏在燒餅店門前,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興致勃勃看著熱鬧。
柳寒風和段烈大眼瞪小眼,鬥雞一樣對峙,氣氛很是緊張。
馬小蓮背靠著跑車,瞧著為她爭風吃醋的兩個男人,點燃了一根細長的薄荷煙,春風得意的道。
“小風別鬧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只是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