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喝!”沈晏君卻又將酒杯從嚴淮琛手裡搶了回來,她現在除了喝點酒,讓自己腦子稍微空白點,還能幹什麼?
嚴淮琛看著手裡的酒杯又被奪走,眉頭不禁一皺。
“小陳跟了我這麼久,為什麼會背叛我呢?明知道這次的專案對我那麼重要,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沈晏君大概真的是喝多了,她喋喋不休地開始和嚴淮琛說著:“我以為在公司裡,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是我最信得過的人,結果卻是她拿走了我的檔案,你知道嗎?我連監控都不敢去看,我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小陳是沈晏君的助理,嚴淮琛知道,他曾經做段友清的短期顧問時,呆在樂居的時間也不少,尤其對於工程部的人,有些眼熟。
所以海倫說,沈晏君很馬虎,連資料都沒有準備一份,實際上是因為那些資料被人給故意拿走了?
酒一杯接著一杯,很快第二瓶燒酒也去了一半,沈晏君要是再這麼喝下去,酒精中毒都能喝出來。
嚴淮琛起身走到了沈晏君神身旁,有些粗暴地將她手裡的酒杯再次拿開,扔在了一邊,儘管這樣的舉動,換來的是她的大吵大鬧,揪著他的衣領一個勁地推搡。
“喝這麼多酒就能解決問題?你不是說那專案對你很重要嗎?你不是沈晏君嗎?這樣就沒辦法了,一點手段都拿不出來了?”嚴淮琛一直都很欣賞沈晏君的乾脆利落和不折手斷,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想出各種辦法,所以此時看著她發酒瘋,頹廢喪氣的樣子,他心裡莫名的煩了起來。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我能有什麼辦法?!”沈晏君大聲地反問,她抬頭和嚴淮琛對視著,也對峙著,兩人之間的聲響,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我不知道你會怎麼做,但是我覺得我認識的沈晏君不會坐以待斃。”嚴淮琛很肯定地答道。
要知道,他之所以會對沈晏君有興趣,都是因為他聽過不少她的事蹟,一個女人能混到讓一群男人忌憚的地步,不容易。
甚至有人說,樂居這幾年能做到這麼大,沈晏君功不可沒,建築公司最不可缺的就是接工程,而她這些年拿下的大工程,一雙手也數不過來,加上她是個很負責的人,在她的監督下,工程鮮少會出現問題,這也讓樂居在業內的名聲越來越好,越來越大。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此時竟然淪落到了要借酒澆愁的地步?連辦法都不再去想想了?
“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的?”沈晏君的身子一軟,忽然就倒在了嚴淮琛的懷裡,她覺得真累,越來越想找到人靠一下。
“聰明,堅韌,獨立。”嚴淮琛任由沈晏君靠在自己懷裡,鎮定地繼續答道,他本以為自己的心緒不會有波動,就像安撫一個普通的朋友一般,但是當懷裡真的靠著她的身子時,一種微妙而無法抵擋的感覺,像驟然綻放的煙花。
砰!
沈晏君笑了起來,十分嘲諷:“不是冷血無情刻薄嗎?”
也許在旁人眼裡,沈晏君的確是個不近人情的女人,很難相處,但是嚴淮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偏偏就欣賞她這樣的性子。
說完,沈晏君感覺胃裡一陣火燒火燎的感覺,還伴隨著噁心感,她頭一扭,跑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旁邊吐了起來。
嚴淮琛進店裡,結賬以後,準備送沈晏君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