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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胡超的“陳情”。沈興文面帶微笑,“胡超,現在整個大唐,能保你的,只有一個人。”
胡超死盯著他,良久說道:“你可以把我交給宮
裡,只要不是尚書府。”
這就是痛快的死還是受盡折磨死的區別。
沈興文搖了搖頭,笑的更深:“我沈某說話,從來做到。說會放了你,就一定會放了你。”
胡超麵皮劇烈抖動:“你…”
剛想說沈興文陰險,沈興文說道:“你不問一問,這個唯一能保住你的人,是誰嗎?”
胡超盯著沈興文,過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你想讓我求你?”似乎到了此刻,胡超已經沒有什麼可在乎的了。
沈興文知道他誤會了,忽地一笑:“我說的這個人可不是我,天后雖然已經隱居後宮,不再攝政,可是她要想保住一個尋常人的命,還是非常輕易的。”
天后畢竟是天后,現在在後宮也是太后,幾十年的積威,有句話不好說出來,那就是她依然是大唐的天。
中宗極力打壓門閥世家,扶持大理寺、培養左膀右臂,他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希望能稍稍及上自己的母親曾經已樹立的威望。
胡超再次驚呆,“你,你肯讓我面見天后?”
放在誰身上也不敢相信,就像是絕境裡突然逢生。而胡超顯然是不敢相信。
“我不僅會讓你面見天后,”沈興文微笑,“還會讓你有機會,重得天后的寵幸。”
胡超渾身發顫,一個都不敢想,更別說重得寵幸,要知道對現在的胡超來說,還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的。
沈興文面色含笑,“有了天后做後盾,區區尚書府宗楚客,你也自然不用怕了。”
胡超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你難道想讓我去尚書府,替你偷太子手書?”
不等沈興文回答,胡超就冷冷道:“你當我瘋了嗎?就憑你?能讓我見到天后娘娘?”
沈興文淡淡說道:”根本不需要什麼太子手書,你,就已經是活的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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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復位後進行的第一次祭天禮,就在下個月。到時,中宗會親率皇室眾人,前往青龍寺。中宮皇后
,還有後宮的“太后”,作為皇室正統,都必須出現在祭天禮上面。
就算,中宗心裡不想讓“一些人”出現在祭天禮上,他也會把這種想法壓下,而不會冒險破壞祭天的流程。何況,他現在才是大唐天子,如果讓人看出一絲怯懦,如何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