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李家。已經是鬧的天翻地覆。
所有小妾僕婢,都尖叫著逃離李修為的房間。“賤人!賤人!”
耿文忠面色發白,知道勸不住李修為這個紈絝子,為了避免他再惹下大禍,耿文忠咬咬牙,直接去找了李修為的父親,李嘯。
說到底,他聽命於李家,看的也是李家位高權重而已,並不是服從李修為這個紈絝。
李修為的父親李嘯,位列九卿,而李家的其他人在大唐朝堂佔據的位置,也是半壁江山。
這種勢力之下,誰不臣服?耿文忠也只是其中一個迫不得已的人。
除了這樣的大事,李嘯當然也早就得到訊息了。
“被一個女人耍成這樣,這逆子真是丟我李家的臉。”李嘯神色陰冷的吐出這句話。
耿文忠跪在地上:“九卿大人還記得之前長安就有一個傳聞,說裴談和一個宮裡逃出來的宮女不清不楚,不僅把她藏匿於大理寺,讓宮裡的人找不到她。後來還動用大理寺的力量,為這宮女的家族翻案。此女原是長安大都護荊哲人的女兒,荊氏落難之後發配充宮。有人說,章懷太子的案子,就是裴談假公濟私,實際上還是想為了那女人恢復清白之身……”
李嘯冷冷目光看著耿文忠:“你想說,冒充新娘子的,就是這個宮女?”
這個傳聞長安城誰不知道,雖然裴談雷厲風行為太子翻案,贏得了
耿文忠頓了頓,臉色微白:“八九不離十……九卿大人是沒有見到,裴談今日在此間維護那女子的樣子,不管傳聞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為了個女人,您和李公子,都不值得惹上裴談這個瘟神……”
耿文忠記得,裴談今天喊的正是“婉兒”。曾經的荊氏千金,長安大都護荊哲人的女兒,就叫荊婉兒。
“據說那時候裴談之所以拒絕陛下賜婚,也是因為這個女人……裴談連大唐郡主都能拒絕,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都說紅顏禍水,可不就是禍水,甚至若沒有裴談的拒婚,又哪裡會有後來郡主變“公主”、遠嫁吐蕃和親這樣的大事……
李嘯面色陰沉的盯著耿文忠:“聽說那女人咒我兒三個月必死,此事是不是真的?”
耿文忠心裡驚涼,有些不敢回答:“九卿大人?”
李修為畢竟是李家嫡子,就算他行事再荒唐,李嘯或許不喜歡這個兒子,卻肯定不容許任何人欺辱他。
李嘯手裡的杯子捏碎:“一個賤人而已,有幾個膽子,敢咒我李家子嗣?”
說實話李修為這囂張無法無天的性格,就是和他爹李嘯的縱容有很大關係,在李嘯眼裡普通百姓都是爾等賤民,就算被李家和李修為踐踏也是活該。
耿文忠臉色白了白:“九卿大人,現在關鍵不在這個女人,而在裴談。”
這倆父子關注點怎麼都在女人身上?
要是裴談真的帶著大理寺出來攪一局,區區的京兆尹衙門根本不夠看的,他耿文忠也得喝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