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車已經慢慢駛了出去,陸小芽難受地把視線一點一點往下移,心頭湧起巨大的失落與焦灼感,沉甸甸的壓在心口,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如果明知道危險重重,她不該讓魏澤楊陪自己涉險。
說句難聽的,她會勸何董事長把財產分給他們,至少明明白白的,不至於被算計。
陸小芽很難受,可偏偏她又是那麼的理智,魏澤楊雖然很重要,燕子對她而言也重要,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身上的責任太重了,根本不允許自己感情用事。
她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讓壓抑著的哭聲傾瀉出來。
因為她覺得自己對魏澤楊,沒有魏澤楊對她好,他比自己要純粹。
身後的老管家看著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很是心疼,重重地按住她的肩頭,剛想說點什麼。
突然,一雙手臂撐在了車的邊緣。
老管家驚喜地說道:“是小魏,他來了。”
陸小芽仰起頭,眼眶裡已經是蓄滿了眼淚,看見魏澤楊從高處跳落,陷入了垃圾堆裡,拼命地捂住嘴巴,怕自己哭出聲來。
魏澤楊鑽到她身邊來,給她擦乾淨眼淚,聲音低低地:“哭什麼?”
陸小芽搖頭:“沒有,你看錯了。”
眼前漸漸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她伸手便捧住他的臉,慌張地去尋找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魏澤楊阻止住她在胸膛前胡亂挪動的手,面色有些異樣地說:“我沒事,管家叔叔還看著呢。”
經他一提醒,陸小芽才恢復了常態,勉強控制住情緒。
老管家壓根兒沒顧得上魏澤楊,著急地問何董事長的情況。
在每個人心裡,誰最重要誰次要,都是有一杆秤的。
魏澤楊並沒有同他們描述病情究竟如何,而是神色凝重地攤開掌心展示給他們看:“見到了,何董事長給了我這個。”
管家叔叔和陸小芽同時看去,竟是一個色澤醇厚的翡翠扳指。
陸小芽滿頭疑問:“這個扳指有什麼用?”心裡尋思著扳指也不值錢,對普通人來說當然是價值不菲,可跟何氏集團相比,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老管家目光有些激動迫切:“這個扳指我知道,老爺一直戴在身邊,對他很重要。”
但是具體能幹嘛,要幹嘛,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