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我總覺得這事很可疑,古鐘可疑,那魏館長更可疑。
回到河口區文化館,他們三人個個面如土灰,就好像生了大病一樣。
“沒事吧?你們”
我關切道。
“今天身體這麼差勁,我平時也不暈車啊!”
楊國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我。
“留下吃午飯吧!老王。這附近有家魯菜館很地道,就像咱們當兵時吃的一個味。”
四個人圍著八個菜,只是安靜地坐著,偶爾動一次筷子。
我終於憋不住,小聲問身側的瘦老頭:“老爺子,你不覺得這古鐘有些奇怪嘛?”
“奇怪?好像有這種感覺,可一時也想不到哪裡奇怪。”
我又問:“之前發現過這樣的古鐘麼?”
“其實古鐘不算稀奇,古代寺廟裡都有,只不過有大有小,基本都是鐵的,這鐘似銅非銅,像鐵又不是鐵,倒有點特別。”
其實我指的奇怪,是指得這鐘帶給人的感覺,並不是說它的古鐘的材質。
顯然瘦老頭理解錯了我的話,可這恰恰提醒了他。
“不對啊!不對啊!這古鐘並沒有長時間泡在水裡!”
楊國山和王吉良也是一怔,抬頭看著老頭,等待他的下文。
老頭的神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之前我把注意力都放在鑑定古鐘的年代上啦!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古鐘錶面的金屬鏽是常年埋在土裡才能形成的,在水裡的話就不是這樣了!”
老頭的聲音很低沉,還有些顫抖。
“你是說這古鐘並不是在黃河裡撈起的那口?”楊國山問。
“如果你們之前的敘述沒錯的話,它應該不是。”
楊國山看了一下老頭,又看了看我和王吉良,皺著眉頭道:“這就怪了,難道是姓魏的弄錯了?”
這頓飯吃的極其鬱悶,楊國山想立刻再去一趟臨縣,被王吉良勸住了。
“看樣子他們是故意帶著咱去看這口鐘,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先別挑明瞭!”
“那怎麼辦?”楊國山氣沖沖的問。
“咱先讓老孫幫著打問一下,反正這兩天那位魏館長會聯絡你的!”王吉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