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老頭說他們村子也叫小河村,我就有些納悶了,因為在我們鄉鎮的浮橋邊上就有個小河村,我和張凱龍、陳老三那天中午去過,當時全村人都被黃河裡的髒東西附了身,白天全都躲在家裡睡覺,晚上才出來活動,我們仨被差點沒被嚇死!
這個村子咋也叫小河村呢?難不成倆村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心裡想道。
前天晚上師叔離開前,說是要去趟小河村,該不會就是這個村吧!頓時一系列問題縈繞在了我腦海裡。
很快那奇怪的瘦老頭領著那長相詭異的小孩就消失在了黃河灘裡。
我問這群人中為首的幾個老頭:“這大祭司是你們村的人麼?那……那小孩又是他什麼人?”
幾個人把手裡的柳棍扔到了一旁的斜坡裡,回道:“俺們也不知道大祭司是哪裡人,十幾年前俺們村發生了一場特大瘟疫,被傳染上這種瘟疫的先是上吐下瀉,慢慢的身體就開始脫水……直到最後變成一具乾屍。”
這時候法醫小李和小張以及司機也走了過來,可能是醒來後看到我們仨不在,問了司機後,知道我們在這裡,就一塊過來看看
小李恰好聽到為首的老頭提到“脫水”,便隨口回道:“脫水就使勁喝唄!或者乾脆掛吊瓶,補充點葡萄糖。”
小李本就是直爽性格,有時候說話做事太過直接,也很少顧及場合。
老頭苦笑兩聲,回道:“你能想到的法子,俺們都想到了,哎!沒用吶!”
小李有點不信,又問:“直接掛吊瓶,注射葡萄糖溶液也沒用?”
幾個老頭都搖了搖頭。
“這就怪了啊!”小李很是疑惑不解。
作為一名法醫,雖然未必能看病開藥,但是最基本的醫學常識他們都精通,在她所掌握的醫學知識裡,注射葡萄糖溶液應該是最有效的防止身體脫水的方法。
為首的老頭繼續說:“那年死了很多人啊!後來這大祭司來到俺們村,他帶來了一些五彩斑斕的蠶蛹,大概小拇指手指甲大小,說來也神奇,只要是活吞了這種蠶蛹的,病都好了!”
蠶蛹?我心裡一咯噔,世界上哪有這種治病的方式啊!我心道。什麼五彩斑斕的蠶蛹!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一種蠱蟲,這群人應該是都被下蠱啦!
小李還想就剛才的事情繼續爭辯下去,被我擺擺手制止了,她很不服氣地噘著嘴去看那兩尊雕塑。
“你們知道剛才自己在幹什麼嘛?”
我朝著人群喊道。
“剛才?你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咋就健忘呢!不是告訴過你,剛才咱們是在舉行祭河儀式啊!半年前大祭司來過一次,告訴俺們半年後,天變異象,會有一隻天狗吞噬掉月亮,這是黃河又要懲罰俺們了,所以大祭司敢來帶著我們舉行一次祭河儀式。”
老頭回道。
另一個老頭接著說:“你剛才問我們大祭司身旁的小孩是誰!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啊!十幾年前大祭司第一次來到我們村的時候,那小孩就這樣跟著他,不說話,也從來沒什麼表情,也是全身都被包著,而且沒有黑眼珠!”
“難道十幾年過去了,這小孩沒有變化?”張凱龍問道。
“沒變!樣子和身高都沒變吶!”為首的老頭回道。
一聽有個小孩沒有和黑眼珠,小李忙跑了過來,滿臉不相信地問:“這更不能啦!活人咋會沒有黑眼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