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人?哎!已經先後下去六七個了,一個都沒上來。”
一聽這話,我一下子徹底清醒了,一個都上來的意思不就是說完死在了水裡麼?
頓了頓,張凱龍繼續說:“陳老三也下去了……”
此時郝曉玉和豔麗睡得死沉,倆人臉上都露出了滿足的神情,我靠近豔麗和郝曉玉身側嗅了嗅,能聞到一股汗味和某分泌物散發出來的氣味。我心中一喜,忍不住附上身子親郝曉玉,她動了幾下,順手摟著脖子。
“今天的戰鬥結束了,我有事得去趟公安局,待會你和豔麗說一聲啊!”
郝曉玉許是太累了,縮回手,眼睛沒有睜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跑到李小壞家時,他也在呼呼大睡,看著他家換了個大彩電,屋裡還新添了冰箱和洗衣機,可見李小壞給家裡不少錢。
李小壞迷迷糊糊的發動起車,載著我朝著黃河大橋而去。
說到這裡,我又得解釋一下,黃河上有大橋和浮橋兩類橋,浮橋多是附近的鄉鎮自己搭建的,河水上凍或者河水氾濫時,都得拆掉。
黃河大橋多是國家修築的,我們這片區域裡大約百多里一座。
河口區境內的大橋距離老廟村有二十里多里路,在村子的北邊。
遠遠的我就看到大橋這邊的公里上圍滿了人,警車、救護車、吊車,都靠邊停著,有幾個消防警察正在指揮群眾後退,同時扯起來警戒線。
李小壞把車聽到一旁,我倆就擠了過去。
負責疏散群眾的消防警察竟然認識我,很恭敬地喊我陳大師。
我和李小壞被讓了進去。
我看到了黃河大橋不見了,河兩側的公路竟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大刀切下來了一樣。張凱龍和師叔他們幾個站河邊,望著水面發呆。
“老孫,龍哥,這是咋回事啊?好好的大橋咋就塌了呢!”
幾個人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看向我,苦笑了幾聲。
張凱龍簡單地和我說了一下事故的經過。
大概是因為昨晚河面突然結冰,這一帶的浮橋就“罷工”了,大小的車輛只好都從大橋上走,這就給橋身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今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大橋突然就塌陷了,當時橋上至少有幾十輛車,其中就有電話裡說的那輛運鈔車。
接到報警後,張凱龍剛剛處理完小河村派出所全員被殺的現場,就沒有會局裡,而是直接帶人去了現場。蛙人也很快趕到現場,隨後是一輛吊車。
一切處理都還妥當,張凱龍一夜沒睡,雙眼早已佈滿血絲,看到吊車和蛙人都趕來了,心裡也就鬆了口氣,他心想,如果不出意外,半天時間就能把這幾輛車拖上來,也算是處理得當吧!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最先下去的三個蛙人並沒有按照事先說的,五分鐘內一定上來換氣,幾個警察趕緊拽動起保護作用的繩子(下河時,為了防止意外,每人的腿上都栓了一恨繩子),繩子竟然一下子被拉了上來,繩子拴著的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