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在漢室,上計是一個複雜而多變的過程,上計這個大坑裡,埋的也不僅僅只有三五兩個巨頭。
劉詢還是很有耐心,等待那位馬屁精自己作死的。
上官太后聽了劉詢的回答後,卻是很開心。
上官太后一開心,這家宴的氣氛就變得歡快了起來。
酒過三巡,上官太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對了,皇帝,孝武皇帝時就曾經稱讚廣陵王,武勇敢當,乃劉氏宗親中不可缺少的勇士,還曾經準備下旨,將廣陵王遷為朝鮮王,不知皇帝是否知曉此事?”
這是一句若有如無的誇獎,但是,劉詢不可不當真,外加劉胥在東南之地名聲在外,執金吾趙充國已經幾次上書,控訴其罪責,劉胥自己也有耳聞,所以才迫不及待的離開廣陵,還有就是劉胥一直喜歡打獵搏鬥,一直認為自己是不出世的名將,所以才對朝鮮心心念念。
劉詢自也能聽出來,他呵呵笑道:“皇祖母,孫臣自是知道,孝武皇帝英明神武,自然言出必踐!”說著劉詢深深的看了一眼劉胥。
上官太后的話雖是重提舊事,但是,這背後未嘗沒有借這個笑話提醒和敲打劉詢,要他盡到劉氏族長應有的義務,還要給宗室找出一條出路。
但上官太后既然這麼打趣,劉詢自也不願意放過這個好機會。
他微微笑著道“:像前些時候,朕就說過,取朝鮮之後,一直無有效治理,朕將遷皇叔祖為朝鮮國王,以嘉皇叔祖忠心社稷之功!”
劉胥連忙帶著自己的子嗣出列脫帽拜道“陛下厚恩,臣惶恐……”
劉詢呵呵的笑了一聲,頗為玩味的道:“皇叔祖快快請起,這當不得,而且,今日乃是家宴,在這裡,只有家人,沒有君臣,朝中的俗禮,朕的意思,就免了吧!”
漢室家宴,向來有這麼個傳統,皇帝通常都會要求與會者不要拘泥君臣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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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又敢當真?
反正上個一個當真的淮南厲王劉長如今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胥自是唯唯諾諾一番,然後才領著子嗣們起身入座。
劉詢卻忽然對著坐在一角的城陽王劉順及其身邊的子嗣說道:“城陽王,身旁可你的子嗣吧,看樣子今年五歲了吧?”
城陽王劉順連忙帶著兩個兒子出列叩首道:“蒙陛下垂恩,臣身旁乃太子劉恢之子劉景,今年七月就要滿五歲了……”
“先帝在日,對城陽王一系甚是喜愛,常常召至長安御前……”劉詢裝模作樣的感慨了兩句,然後才故作姿態的說道。
城陽王劉順連忙叩首“先帝洪恩,臣與子嗣常常感激涕零,感恩先帝,太后,陛下之恩情”
劉詢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但卻忽然道“劉景,來,到朕身邊來!”
年幼的劉景不明所以,但在看了一眼自己母親後,乖乖的來到了劉詢身邊。
“臣景給陛下問安!!”劉景一板一眼的叩首拜道。
看著如此有靈性的孩子,劉詢立刻心情大好,之前因為妥協而糟糕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劉詢起身將劉景抱起,走到上官太后的身旁,說道:“皇祖母,你看這個小子,真是聰明伶俐,不如將他留在長安,同奭兒一起讀書,也好陪伴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