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土面積更是大大縮小,只剩下了從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幾乎就是一個城市加周圍幾十裡的牧區、耕區。
此時,匈奴大軍,直入尉黎王都渠犁城。
李陵親自帶人,登上城樓,登高眺遠,凝視著遠方的蒼茫大地,心情不是太好。
他率軍在輪臺,等了漢軍足足二十天!
為此,他做足了準備,設計好了好幾套戰略,意圖在輪臺地區,吃掉一兩支冒進的漢軍騎兵。
結果,沒想到的是,張安世居然一改從前喜歡猛打猛追的性子,變成了一個古板死硬的人。
漢軍出樓蘭後,就在樓蘭以北停留了足足十天。
在這過程中,
各路漢軍紛紛向這一地區聚攏,然後,組成了一個密集抱團的陣勢,一步步的慢慢向著輪臺蹭過來。
面對漢軍這種打法,匈奴人從上到下都噁心的不行!
因為,這已經不是戰爭了,而是明擺著要和匈奴拼消耗!
偏偏,匈奴人是真的耗不起!
先賢憚的數萬騎兵以及西域僕從國聯軍,加起來差不多十萬人,聚集於輪臺一帶,吃喝拉撒,每天都在消耗著匈奴在西域為數不多的積蓄。
對此,先賢憚的貴族們,簡直和吃了翔一樣難受。
要不是李陵按著,他們恐怕已經急不可耐的去主動與漢軍開戰了。
縱然如此,對於匈奴人來說,目前的局勢,也危險的可怕!
“大王真的要撤離尉黎嗎?”一個戴著西域地區傳統的尖氈帽的男子,畏畏縮縮的走到李陵面前問道。
這人就是尉黎國國王蟬蟄了。
蟬蟄是音譯,在焉奢尉黎文化裡的意思是‘矮王’。
事實也是這樣,蟬蟄的個子可能還不足六尺,再低一點他就可以當殘疾人了。
“不撤不行啊……”李陵嘆了口氣,道:“如今的局勢,迫使我們不得不放棄尉黎!”
沒辦法,匈奴人為了攻陷輪臺,動員了整個西域的所有僕從國的力量。
由之造成了兩個結果。
第一,龐大的軍隊,每天都需要大量糧草維持。而隨著天氣轉冷,草木枯黃,牲畜的草料供應減少,由之造成了龐大的後勤壓力——沒有足夠草料吃的牲畜,產奶量急速降低,傷病機率則不斷增加。
再在這一地區停留下去,李陵懷疑,匈奴的牲畜恐怕都得死光!
其次,則因為戰爭的緣故,導致了匈奴主力抽離,從而在烏孫與匈奴的勢力邊界地區,造成了真空。
烏孫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介入甚至相應漢軍,與漢軍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