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天下人一想起李廣利,就自動與‘廢物’‘關係戶’聯絡在一起。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正是這個標籤,使得李廣利被固定和限制在他的那個小圈子裡。
如今,也就是韓增的戰績和人望太高,很難從才德方面動搖。
節奏大師們沒辦法拱火,只好暗中帶節奏。
而這節奏,一帶就起。
畢竟,人類的本質,除了復讀,便是檸檬精。
嫉妒之心,猶如毒蛇,殺人於無形之中。
不然,古代也就不會有二桃殺三士的故事。
所以,朝臣們除了那些過去與韓增交好,或者喜歡、欣賞韓增行事風格的人外。
剩下的人,內心之中嫉妒之情,已然發酵。
他們甚至會在心裡想:“憑什麼嘛?吾四世辛勞,耕讀傳家,方有今日,也不過食祿兩千石,有一言之地而已,區區紈絝之後,年不過四十,卻虎踞天下人之上!”
心中立刻就意難平起來。
順帶著,對尚書系充滿了仇恨與敵視,也就是理所應當。
徐慄對這一切,自是一目瞭然。
如今的他,已拜大鴻臚典屬國,成為在這長安城裡的尚書系的領袖。
過去數月,他上下鑽營,有著韓增的虎皮,自是收了無數小弟,初步建立起了勢力。
自然是免不了在各個小圈子裡,發展那麼幾個願意通風報信的二五仔。
這是長安正壇的傳統了。
在這個舞臺上活動的勢力與集團,都會在其他圈子裡安插和收買二五仔,以便隨時掌握對方的動態,探知各方反應。
許多文官,更是因此,將兵書之中的用間之法,鑽研到了極致。
各種忠裝反,反裝忠事件層出不窮。
底蘊深厚的勢力與集團甚至已經能用出忠反裝反忠,反忠裝忠反這等考驗人的精神與三觀的絕招。
以至於長安的正壇的日常,通常都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因而在這個舞臺上,並不存在什麼秘密。
很多人以為天衣無縫,無人知曉的隱秘之事,其實各家都明明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