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刻,甚至可以調動軍隊,遂行作戰任務。
這亦是朝堂高層博弈的結果——魏相在進位御史大夫後,迫切的需要一個可以替其繼續執掌御史臺的親信,而霍楊是最好的選擇。
這裡就不得不說,那位新任御史中丞王吉確實有幾把刷子,能逼得霍光將霍楊從青州調回長安。
而霍楊背後,自是霍光,霍光怎麼做是需要平衡朝局。
曾親密的能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聯盟,已分崩瓦解。
韓增,王吉,趙充國之間甚至隱約出現了敵對的態勢。
“幸好我早就抽身離開了……”張安世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提前離開了戰場。
不然此刻,必定會被拖下水。
講真,在現在的張安世看來,長安城裡的權貴們,為了權力和利益而進行的爾虞我詐,幼稚的和小孩子為了一個玩具而打鬥一樣。
與其費盡心思的內鬥,何不放眼世界?
這世界很大,很大!
大到足夠容納所有人的野心!
大足以餵飽所有權貴的胃口!
心裡面想著這些事情,張安世就笑著給霍楊滿上一樽酒,問道:“霍公此來,除了陛下的差使,可還有其他事情?”
霍楊此番來河西,自是奉詔而來。
其所為的事情,自是與匈奴內戰離不開關係。
天子想要知道,現在匈奴人到底打到什麼地步了?
而這個答案,自是最好來居延尋找。
除了明面上的公務,張安世自知道霍楊必然負有其他私人事務的使命,不然就不會是他這個侍御史來了——隨便派個人來就可以了。
霍楊嚐了嚐杯中的酒,辛辣、刺鼻,入喉有如火燒一般。
幸虧他過去數日在居延民間走訪,已經嘗過多次,不然還真有些承受不住。
放下手裡的酒樽,霍楊整理了一下心緒,然後就試探著問道:“將軍可聽說了長安的事情?”
“嗯?”張安世笑了笑,揣著明白當糊塗,假意問道:“明公所說指的是?”
“月前,有人彈劾御史大夫徇私舞弊,魏大夫於是上表請罪乞骸骨,陛下留中……”霍楊索性挑明瞭,問道:“如今朝野議論紛紛,有人以為御史大夫舞弊,自當去職,以謝天下,有人則以為,此事丞相不知情,豈能因此而罷相?”
“將軍有何態度?”
張安世早知是這個事情。
他聽著笑了笑,道:“此事,吾安能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