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宏義說自己身為一郡總督,竟然沒有辦法讓那些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管轄的官員,前來安州參加自己的舉行的參會,頓時,他心無名火起,當下眉頭一挑,冷冷的道:“張輔案,你沒說錯話吧,本官身為一郡之總督,居然還沒辦法讓自己下屬的官員們來安州參會,那我這個總督,難道只是掛個名號不成。”
張宏義見到新來的總督大人動怒了,當下苦笑道:“大人,你的總督身份當然不是掛個名號,只是前往各地通知各個武官員們來參會,必須得有總督大人的印信手令才行,否則,那些官員怎麼敢沒事擅自離開自己的轄區。”
聽聞此言,錚愣了一愣,道:“聽你這意思,莫非本官的總督印信,並不在這總督府之內。”
張宏義點了點頭,道:“大人,你的總督印信,一直都在輔郡大人的手,所以,大人要想舉行參會,就必須讓輔郡大人通知傳令,否則,整個北原郡內,是不會有一名官員敢來參加參會的。”
聽說自己的總督印章在顧城候手,頓時,錚的臉色一沉,道:“輔郡大人,你是說我的總督印章在顧城候的手,我現在想要舉行參會,必須還得徵求他的同意,只有他同意了,北原郡的武官員們,才會來安州參會是嗎。”
張宏義見到錚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頓時,額頭上直冒冷汗,當下急忙道:“大人不必惱怒,下官等下回去便派快急書一封到顧州,請求輔郡大人將參會一事,傳達到各地官員的耳,但是參會具體的舉行時間,還……還要看輔郡大人那邊傳來的訊息才能夠確認。”
此時,錚心已經翻起滔天怒火,心道這顧城候真是專橫跋扈到了極點,明知道自己即將上任北原郡的總督之位,他卻遲遲將總督的印章拿在手,不肯送到安州交還。
想來,他還真是沒把自己這蒼涼來的山匪頭放在眼裡,想到這裡,錚心不由得暗暗冷笑道:“顧城候,你敢和我作對,真是找死。”
想到此處,當下錚抬頭看了神情忐忑的張宏義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本官的總督印章,暫時還在顧城候的手,那麼就勞煩張輔案回去之後,立即急書顧州,讓那顧城候替本官傳達北原郡內各地官員來安州參會的事情吧。”
張宏義聽聞此言之後,當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起身領命道:“遵命,大人,下官這就去辦,下官告退。”
“張輔案慢走,本官不送了。”
望著張宏義漸漸消失的背影,錚深深吸了口煙,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哼哼……顧城候,等到了參會之日,我倒想好好的會會你……”
那張宏義剛走沒多久,幾名丫鬟下人便送來幾份早點,想來,是見新任總督大人還未吃早餐,故意送來的。
錚在書房內胡亂吃了點早點之後,他便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內,因為穿著官袍很是彆扭,所以他又將自己的那身白袍重新換上了。
換好衣服之後,他便在後院的幾處廂房之內,先後探望了鄧三娘和蓮心她們主僕,關切的詢問了她們,對這裡的一切還習不習慣,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來找他。
最後,錚在鄧三孃的住處裡面,陪她說了半天的肉麻話,直到哄得她臉色不再那麼難看的時候,他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