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說道:“這事我都想好了,回家後跟他攤牌,哥們兒永遠是哥們兒,可我也有權利追求自己的愛情啊!他總不能攔著我吧?”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那哥仨實在沒興趣。
季小柔問道:“老大,寒假你不回家了?”
張小白說道:“不回了,在這邊打打工得賺一下明年的學費!”
季小柔輕輕哦了一聲。
有些話,作為哥們兒也不好意思直說,私下裡這哥仨談論過老大的家庭情況。究竟得困難到什麼程度?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擔起家庭的責任了,他爸呢他媽呢?就連一點錢都沒有?
張小白沒說,這哥幾個也沒問。
就像張小白對他們曾經說過的話,有些苦,始終是自己的,誰都代替不了。
田野撥出一口氣,說道:“老大,注意身體!”
氣氛忽然有些怪異,離別之際快到了,儘管只有半年時間,哥幾個經過很多事,做了很多事,友誼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
程風說道:“行了,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都聽我的,咱們不醉不睡!”
然後程風走了出去。
沒多久,拎著白酒和小吃上來。
酒是茅臺,菜是花生米火腿腸。
哥四個圍在小桌邊,邊喝邊聊,邊聊邊唱。
田野又拿起了吉他,唱了一首大家都喜歡的那首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唱完後,張小白點著煙,分給這些兄弟們。
鬧到大半夜,喝到大半夜,哥幾個這才睡覺。
第二天,各奔西東。
張小白沒有送他們,只是對每個人都說了三個字。
“明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