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張小白做的很決絕很利落,可親手將朱虹送進監獄,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
對於朱虹,其實他沒有那麼多恨意,只是因為各為其主而已。
程風說道:“老大,都說我心軟,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咱們寢室哥四個,咱倆這方面最像,哪怕別人對咱們有一點好,咱們都記一輩子!”
張小白說道:“我是個農村人,不想有那麼多心眼,不想有那麼多陰謀算計,我只想跟幾個最要好的朋友,時不時的聚一聚,大腕喝酒大口吃肉,吹吹牛皮談談心。有錢沒錢,有沒有前途,其實真無所謂!”
說完,張小白又喝了一瓶。
今天他狀態有些糟,有些不痛快。
程風搖搖頭,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活在人世間,都有各自的責任和義務,不能事事都由著自己的心來,順心意那種話還是騙鬼去吧!”
“老大,你家被推了,那個仇咱能不報?你不讓自己變得強大,那個仇能報得了?所以有些事必須得做。”
“我還算個富二代,外人看著很羨慕,可誰知道我承受的是什麼?這些日子,我他麼就沒有一天能醒著回家的時候,在外應酬,不管是不是朋友,只要用得著就得喝,即便吐了也得喝,心裡憋屈臉上還他麼得陪著笑,心裡罵著娘嘴裡還得一個勁兒的說好話!我容易嗎?”
倆人碰瓶,各自吹了一瓶。
張小白說道:“遠大跟惠農,一個南方一個北方,為啥就非得戰個你死我活?和平共處不好嗎?”
程風搖搖頭,說道:“一山不容二虎,這倆家企業早晚得幹一仗,只不過正巧被你趕上了,也幸虧有你在,這才讓遠大佔了巨大的優勢。”
“老大,別想這些了,商場如戰場,即便沒有屍骨累累,可家破人亡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只因為一個利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張小白笑道:“我始終認為,你其實是咱們四個當中最有文藝範的那個!”
程風甩了甩那標誌的分頭,笑道:“那是,我才是文藝青年!”
天下沒不散的宴席,最後兩瓶酒倆人一口喝乾,相約擇日再聚。
跟程風聊了一下,張小白心裡舒服多了,這就是朋友的作用。
不需要什麼開導,不需要什麼寬慰,不需要什麼道理。
我喝酒,你陪我。
這就夠了!
坐在計程車上,張小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