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也明白這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整個計劃醞釀已久滴水不漏所有地方都考慮到了,這也是張小白最擔心的,那說明這個人太可怕。
這麼多年遇見這麼多對手,沒有一個人令張小白如此感到可怕的。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冤枉了付雪,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就是喜歡一個人那麼簡單。
牛二笑道:“小白,你傾向於哪種可能?”
張小白想了想,說道:“直覺上傾向於她是復仇者,但理智上……傾向於她是被冤枉的。”
從付雪的出現,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包括那麼多的調查以及試探,所有的出發點都源於張小白的猜測。
而猜測是感性。
而這麼多的調查和試探都無濟於事,應該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了,但張小白仍然有疑慮。
她雖然跟付雪說自己是個極端的陰謀論者和懷疑論者,只是扮演一個角色而已,其實沒有那麼極端,但確實有。
在盧浮宮西餐廳,張小白扮演了一個冷血猜忌自負的角色,處處逼迫付雪,目的是想讓她在重壓之下露出狐狸尾巴。
可還是失敗了。
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尾巴。
牛二說道:“把她跟你說的那幾年詳細告訴我,我再去調查一下。”
張小白記憶很好,拿出紙筆,詳細的記錄一遍。
裝進兜裡,牛二說道:“如果再沒有發現,咱們怎麼辦?就這麼信她了?”
張小白說道:“回來的路上我又想到一個試探,等你回來之後再實施,如果再沒有發現,那就暫且相信她。”
牛二說道:“好,明天我出去辦事!”
……
……
付雪走到六樓,左右看了看,在門縫裡捏出一張小紙片出來,這才開啟門。
記號,只要紙片在,就說明沒人進來過。
回到屋子,付雪躺在沙發上,點上煙深深吸了口。
剛才跟張小白那場談話,說不緊張是假的,整個後背其實早就溼了,還好很好的掩飾過去,用那種痛苦的表情去掩飾。
付雪微微跳眉,今天算跟張小白第一次正式接觸,也算第一次正面較量。
不得不說,這個對手實在強大,強大到即便早已做好了準備,卻依然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