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宛書的抱怨,蒙屹生拿過繡帕擦拭著臉,一邊說道:“所以啊,你註定就是個奴才。”
宛書垂下的睫毛細微的抽動了一下,“宛書一輩子都是公子的奴才。”
蒙屹生滿意的點點頭,不打算回答他剛才的疑惑,繼續洗漱。
……………
清晨的水霧逐漸散去,初醒的上林村睜開了迷糊的雙眼,安靜的泥濘小道上開始顯現人影,扛著鋤頭,挽起褲腳,嘴裡哼著不知名小調,慢悠悠的朝田間走去。
突然,一名玄衣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大爺,請問你可曾見過這個人?”
來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畫,手一揚,一張簡筆的人形出現在眼前。
李大爺定眼一瞧,這人似乎有點像隔壁荀家新來的姑爺,可是他找這人做甚?
他眼軲轆一轉,甩了甩頭。
“不認識。”
玄衣男子笑了,“大爺,你沒有直接回我沒見過,而是說不認識,說明你見過,但不知曉他是誰,我說的對不對?”
溫和又善良的笑容出現在這人臉上,可李大爺瞧著甚是威嚴的很,喉嚨不自覺咕嚕兩聲。
“嘿嘿,我只見過一面。”
“在哪兒?”
玄衣男子上前一步。
李大爺伸出蒼老的手顫顫巍巍的指了指荀家的方向。
玄衣男子跟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一個普通農戶家,但當看到大門匾額上青色的荀字時,瞳孔微縮,全身的氣息驟然殺意波動。
李大爺見此趕緊溜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玄衣男子深深的望了眼荀家的方向,轉身離去,沒發出一點聲響。
這裡發生著這件不起眼的小事,而荀家卻是在發生一件大事。
荀家人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了,家裡唯獨剩下兩個陌生人和荀悠呆一塊兒。
荀悠無語的託著下巴,看著在院裡和大熊貓玩得不亦樂乎的孟琅音,額頭上三條黑線就沒消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