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東凌聽後一驚,忙跪下磕頭,“回娘娘,奴才想回的是........皇上.....成年了了。”
安妠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裡細細算了算,只是以周熙然的年紀,彷彿早了些。
東凌本想把周熙然起床時候的反常一併稟告了,但心裡一縮,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閉緊了本來想張開的嘴。
安妠沉浸在思考小皇帝不再稚氣的事情上,一時也沒注意到東凌的變化,只是叮囑道:“既是如此,此時先不得張揚,以防宮中有人動了歪腦筋。你多盯著點兒,不得出事。”
“是。”東凌恭敬回答。
“對了,”安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被察覺的敏銳,“整日跟著然兒在學宮伴學的小太監是個誰?”
東凌心底一晃,莫不是閆讓惹了什麼麻煩,“回娘娘,小太監名為閆讓,入宮三年有餘了。”
“嗯.....“安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著年紀倒是和然兒差不多大,以前是在哪房子當差的?”
“閆公公入宮原是分在了壽藥房裡搗藥的。”東凌老實地回答。
安妠聽聞了壽藥房心裡不禁一顫,按照往常的規矩,御醫進後宮給后妃看病需要壽藥房的人帶領著,但是......安妠想起了昨夜良宵,不禁心神有些飄遠。
東凌垂著頭,見安太后不說話,心裡捉摸不定安太后的心思,但是又不敢多說一言。
“然兒釀的這酒方可是這小太監呈上的?”安妠回過神問道。
“回娘娘,酒方是皇上向林御醫討來的。”東凌見頭上響起的聲音不帶慍怒,心裡鬆了一口氣。
“林御醫?可是那京城世家林府的二公子?”安妠一聽是林御醫,心裡沒來由的有些躁動。
“是。”東凌如實回答。
安妠點點頭,不讓自己失去儀態,讓東凌退下,也遣退了其他的人。
長樂宮靜悄悄的,為有安妠獨自一個人捧著那包裝精良的一壺酒。
“林長寞呀.....“安妠兩鬢緋紅,喃喃自語,捧著懷裡的酒像是要把他捧到了心裡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