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要命被打得滿臉青紫,眼皮睜不開,鼻樑歪向一邊,嘴角流血涎,這時魏昶才喊停。
魏昶走到張要命面前道:“說,你是誰的人?”
“門下侍郎左代忠的侄子左恆。”
“你告訴左恆,如果不服氣,讓他去不良人總部找我,我隨時恭候。還有,以後你見到魚三,要叫一聲三爺,否則我每個月揍你一次,記住了沒有?”
……
第二天祁琪來上班的時候,看到魏昶手上纏著紗布,就知道他昨天晚上一定出去打架了。
“是不是幫魚三出頭去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打聽這事兒幹什麼?”
“昨天魚三來找你,我就看你臉色不對勁。你總幫他們出什麼頭,你是不良人,不是地痞無賴。總參合這些事,遲早掉進去出不來。”
“掉進去?”魏昶嘴一撇道:“你知道長安城是誰的地盤?”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長安城明裡暗裡都是皇帝的地盤。咱們不良人是幹什麼的?是衙役?是捕快?
是那些本本分分的金吾衛?都不是!如果皇帝需要的是那些人,還要我們不良人幹什麼?另外你仔細分析一下咱們的稱謂,不良人,這他奶奶的是好人能幹的嗎?”
“魏昶,你是不是在罵我?”
“你…,多心了,咱倆都是不良人。”
祁琪這妮子鋒利得很,惹她實在沒勁,胡亂吃了口東西,就往黃秋業家走去。
黃秋業早年戰死沙場,妻子付蓮一直守寡,已經守了十三年。
她嫁到黃家的時候十六歲,十八歲守寡,如今三十一歲,正是風韻飽滿的好年華。
魏昶一看,不由得心裡讚歎一聲:好一個風韻猶存的美人兒。
“這裡也是黃家的祖產,所以我並沒有離開黃家。”丈夫戰死後,付蓮信奉佛教,來與魏昶祁琪見面,手裡還攥著一串佛珠,看起來清心寡慾,一副看破紅塵之相。
由於她住的地方距離黃家還有兩條巷子,不免讓人起疑,還沒等魏昶問,她便自己說了出來。
“聽聞你不打算放棄繼承權。”魏昶直截了當地說。
“我一個寡婦人家,如若放棄繼承權,我就要流落街頭。”付蓮道。
“我曾聽黃秋華說,就算你放棄繼承權,黃家也會養著你。”魏昶道。
“哼。”付蓮冷哼道:“魏大人,看來您對黃秋華那個人還不是很瞭解,我對他的話,從來不信。”
“他曾經做出過什麼讓你寒心的事,能與我說說嗎?”魏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