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昶壞笑不語。
吃了那張胡餅,魏昶倒在那張瘸了腿的破椅子裡。
昨天魚三還搬來許多新傢俱,結果卻被魏昶給轟走了,他說:我是故意要用這些破舊傢俱的,顯得本官兩袖清風。
魚三既然把東西送來了,怎好拿回去呢,於是站在門口左右為難,最後還是祁琪做主,給收了。
祁琪的辦公座椅煥然一新,而魏昶那屋依然是破舊不堪,這條破椅子,被祁琪丟了出去,又被他撿了回來。不當不正,就放在祁琪的辦公桌的面前。
“你吃完了,怎麼還不走?”祁琪冷著個臉,肩上搭著個文案包。
“在等一個母夜叉。”魏昶老早就聽說過“鬼話晨”的大名,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潑辣,她是不良人學院第一批女不良人,畢業以後就留在了長安縣不良人總部,專攻驗屍。
從業三年來,屢破奇案,三年升了三級,眼下是從八品。剛才老帥故意把“從”字去掉,只是為了氣勢上震懾魏昶。
魏昶頭疼的不是她的品銜,而是她的人品,據說與那女人搭檔,是一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事。她喜歡吼叫,對誰都吼叫。
魏昶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脾氣,估計受不了她。
如若她是個男同事,揪住脖領打一頓也就老實了,可對待女同事,這招恐怕就不靈了。
“我魏昶毆打女同僚,這事兒要是被傳出去,大夥兒還不戳我脊樑骨?就李冼他們也得笑話我呀。不成,我不能和她搭檔,把她交給祁琪算了。”
做好打算,就把心裡話與祁琪說了:“祁琪啊,今天哥給你安排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只要你能完成好,將來寫文案的時候,哥給你加一筆,你看怎樣?”
“魏昶,咱倆平級,你憑什麼命令我?”
“這話說的,誰說是命令你了,這不是求你呢麼!”
“那還差不多。”祁琪以為,魏昶說十分艱鉅,那一定是很難辦的事了,不無警惕地問道:“那到底什麼事?”
“剛才老帥說呀,一會兒會把蕭晨派過來,幫我們查案。哎呀,咱這位學姐可是不太好對付呀,你也知道,我魏昶這個人呢,長得就討人嫌,還不會說話,一會兒學姐來了,我想我還是裝啞巴吧,你來招待學姐,你看怎麼樣?”
“就這事兒?”
“對,就這事兒。”
“這很難嗎?”
“嗯,對我來說,很難!”
祁琪苦笑一聲,不時挖苦魏昶兩句,她卻沒當回事。
不久後,蕭學姐大搖大擺地來了,好傢伙,這位學姐的身材可是太棒了,簡直快趕上魏昶高了。比祁琪高了半個頭。
一米八零的身材!
“學姐好!”
“嗯,咱們走吧。”
……
學姐走在前面,身邊還跟著一名隨從。是一名仵作學徒。小夥子年紀不大,可是很機靈。
早知道她自己能帶來個學徒,魏昶也就不至於這麼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