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冼也不客氣,道:“我給你開八十塊的收據。”
“哈哈,那倒是好。”唐虎笑道:“沒想到,咱唐虎也能貪到汙。”
“這錢我不要。”祁琪冷著個臉說。
“你這妮子怎麼那麼能起調呢?”魏昶斜眼道:“大家都貪,你不貪,顯得你剛正清廉呀?”
“嗨,這是咱妹子看不上小錢兒。”李冼笑嘻嘻道。
“大錢我更不貪。”祁琪瞪了李冼一眼。
“有祁琪這樣的人在身邊也好。”魏昶說:“時刻提醒我們,不能走下道。不過這些小來小去的,也不至於太過認真。兄弟們出生入死,這麼辛苦,貪點小錢兒怎麼了?這可是拿命換來的。”
話音未落,“嘭”的一箭射了進來。
這次魏昶沒能完全躲過去,一箭射到了肩膀上。
“關門!”祁琪跑過去,把門關上,背靠著門,大口喘氣。事發突然,驚慌未定。
“奶奶的。”魏昶咬著牙,想把箭拔出來。
“等等,好像是倒刺箭頭。”唐虎道。
“倒不倒刺的,也得拔呀。難不成還能從後面推出去?”魏昶咬著牙說。
唐虎與陳豹對視一眼,或許是默許了魏昶的話。
陳豹說:“老兄,你說對了。這地方沒有大血管,穿透拔出來,比生拔強多了,不過呢……”
唐虎一下子跳過來,按住魏昶肩頭,陳豹一用力,就把那箭完全穿透了魏昶的肩頭肌肉。疼得魏昶額頭見汗,可他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就是有些疼。”陳豹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來,夾斷!”這時鐘慶奎拿著一個鉗子過來。
※※※
“幸虧把腦袋和脖子躲過去了,否則本不良人今天就死在這裡了。”魏昶肩頭簡直是五花大綁,止住了血,他倒在密室裡咒罵:“奶奶的,真夠倒黴的,只要我再站高一點,就射到內甲上了。我可是穿著兩層內甲。”
“差點死了,還有心思吹牛。”祁琪恨恨道:“趕緊找夜鶯,查一查到底是誰幹的。不能總讓這個殺手盯著你。”
“沒用。”魏昶說:“現在盯著我的,是殺手集團,不是某個殺手。哦對了,記得把我遇刺這件事寫在公案裡,然後一起呈交給皇帝,讓他老人家也知道知道我們辦案的辛苦。還有,你寫得重一點,知道怎麼寫嗎?”
“知道,我就寫你快死了。”祁琪白了他一眼。
“不對,應該寫疼死過去多次。”魏昶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