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昶一頓好打,心情簡直是遭透了,他正想找人教訓教訓魏昶。結果這時,魏昶竟然主動找上們來。
二話不說,一把扯住張孝臣的脖領道:“告訴我,金城坊的掮客是誰?”
“把你想辦的事告訴我,我幫你辦。”
“不,我一定要見一見掮客。”
“你見他,想幹什麼?”
“我想知道,黃家毒殺案,到底是哪個殺手乾的,然後讓他告訴我,幕後僱傭者是誰。”
“不可能,這是殺手集團的規矩。”
張孝臣話音未落,魏昶一把掐住他的脖頸道:“我不喜歡跟人廢話,我沒有耐心聽你繼續跟我繞下去。現在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想活命,就敲桌子,如果想死,我成全你。”
魏昶的手好像鐵鉗一樣掐住了張孝臣的脖子,把張孝臣掐得喘不上氣來。
他臉色漲紅,聽到喉嚨處不時出來脆骨斷裂的聲音,他害怕極了,生怕魏昶再一用力,自己的喉管就破裂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必死無疑。
魏昶最不相信的,就是所謂的“寧死不屈”,你只能說明,他遭受的痛苦不夠大。
對於這幫殺手、掮客、蛇頭來說,死很容易。
面對瞬間的死亡,誰也不怕,可是,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怕別折磨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痛苦百倍。
張孝臣終於敲了敲桌子。
魏昶鬆了手。
祁琪鬆了口氣。面對魏昶的簡單粗暴手段,祁琪感到一陣無奈。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變得簡單了,如果換做是自己,其實也能逼出面前蛇頭嘴裡的話,那樣做,速度太慢。
“我就是金城坊蛇頭……”張孝臣捂著脖頸,突出一口血絲來。
“還能說話。”魏昶點了點頭道:“為了不給你留下後遺症,我建議你還是寫出來,”魏昶聳了聳肩,“如果你會寫字的話。”
“不必了。”張孝臣頹然地坐靠在椅子裡道:“嗓子啞一點無所謂,能發聲就行。”
“說,能不能幫我打聽道。”
“根本沒必要打聽,因為我就知道。”
“是誰僱傭殺手?”
“你錯了,壓根就沒人僱
佣殺手。”張孝臣詭異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呀?”
是的,這非常讓人失望。
“今天晚上我要會豐邑坊。”魏昶道。
“為什麼跟我說這個?”祁琪想了想說:“你是想讓我住在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