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通身上依然是那一件看起來有些平常的衣服,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相貌也只是平常的一張國字臉,可是隻是他一人站在這裡,彷彿連月葉州的天地都要臣服。
他身體周圍有著輕微的扭曲,這是張開通那熾烈的法力造成的一種錯覺。
就連遠在傳送陣那邊的紀古他們,都感覺天氣似乎熱了,熱了很多。
“我月夜雲海,滋味如何?”妖祖突然沒由頭的說了句。
然後他也沒有捏動什麼法訣,腳下已經生出一顆參天巨樹,把他頂起,身形卻被那樹木枝葉遮擋在了其中,而在原地只是留下了一個分身,他的真身卻已經遠遁三里之外,身前又豎起了數道樹木組成的屏障,卻還是被一拳打破,張開通身後那一**日都還沒有顯現,他的拳頭就已經離著妖祖只有寸許了。
那些被張開通一拳打穿的樹木還保留著不可思議的生命力,在瞬息間,這樹木經歷了被張開通法力穿透,灼燒,然後以張開通拳頭開出的大洞為中心向外焚燒之後,又在妖祖的法力之下,死命的抵消張開通的法力,然後生長,將張開通的手臂卡住。
其上無數枝芽自行生長,要侵入張開通的胳膊,卻被張開通自然而然的一層層法力,阻礙在外面。
“還不算太壞。”張開通吐了口氣,竟然將他身前的這些植被腐蝕掉了一大塊,然後才說道。
剛剛他一路穿過妖祖佈下的各種樹木的防禦,其中隱藏手段頗多,毒,瘴,真的是層出不窮。
手段很是高明,但是在我張開通眼前,還不夠。
“就是有點壓制你的大道而已,對吧。”妖祖卻好整以暇,張開通的氣勢沒有絲毫的衰竭,但是在打出這一拳之後,卻沒有再動,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這月葉雲海,其實是一個巨大禁制的一部分,而你以自己人力破除,自然就會被這禁制壓制——能夠以一整個月葉州之上的雲海作為一部分的禁制,其本身到底有多少斤兩,我想你正在用你的體魄親身體會。”妖祖淡淡的笑道:“血海對於你的把握也很準確。”
“把握?”張開通抬眼看了看妖祖,原來也已經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
可是也正是這個法力衰敗,氣色雖然不錯但只是迴光返照的,而那個一直沒有現身的血海,卻已經連自己走月夜雲海也算計其中。
算到我強制突破這古怪禁制,禁制反噬壓制了我的修為……
的確很厲害了。
但是還不夠厲害。
張開通心中這樣想著,已經出拳。
妖祖在感受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就已經被張開通一拳擊中了腹部,或者說被張開通的古怪法術打中了腹部,因為他的拳頭並沒有直接的碰到妖祖。
可是妖
祖卻已經腹部內凹,又飛出了數里,撞入了一座大山之中,身體外彈。
張開通又已經到了,又是一拳。
“好像我們這邊的王牌來了啊。”華素問自然能夠感覺到那有些不可思議的法力,甚至不需要用其餘感應的手段,就知道張開通已經到了,她現在好整以暇,雖然被那狼狂抓著腦袋扔飛出來,可是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被狼狂壓制的法力。
“所以說是以多打少的手段嘍。”華素問笑眯眯的說道:“你將自己的魂魄一分為多,全部變成狼魂,然後再讓其自行修煉,算是把魂魄玩到了極致,剛剛就是用魂魄神唸的力量壓制住我這半是魂魄,半是實體的身子,讓我用不出法力,對吧。”華素問笑眯眯的,卻已經將狼狂的手段全部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