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握拳一拍,他想起來了!
今晚在來看電影之前,他在路上曾經被一個人撞倒過。
那是個奇怪的男人,當時陳亦被他從背後突然撞倒,膝蓋都擦破了。
爬起來就看到那個奇怪的男人在街上狂奔,時不時回頭往後看,像是被可怕的東西追趕,一路撞倒了不少人,仍不管不顧拼命地跑。
陳亦當時那個氣呀,你撞就撞,撞完竟然一句話都沒扭頭就跑?
他也不是個吞得下氣的人,一氣頭上,當即就邁開長腿,追著那孫子跑了幾條街。
最後眼見他拐進一個轉角,追上去時卻發現前面是個死衚衕,而在死衚衕裡,他看到了一個堆衣服,那個孫子的衣服。
只有衣服,卻不見了那個孫子。
衣物是一層疊一層,從鞋子,到褲子,再到上衣,衣服上的扣子、鞋子上的綁帶都沒有鬆開,就好像人突然消失,衣服失去支撐,從上到下落了下來。
一條死路,一個大活人眨眼不見蹤影,卻留下了一身衣物,擺放方式還這麼奇怪,怎麼看怎麼詭異。
陳亦當時就Σ(°△°|||︴
立馬就跑了,然後決定去看場電影壓壓驚。
現在想想,砍他的那個探挽爛葉,可不就長著那孫子的臉嗎?
好傢伙,這倆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饒是陳亦智商大增,也想不出來。
這麼在路邊苦想,等了十來分鐘,才見一輛車姍姍來遲,陳亦放下心中疑問,確認是自己打的車後走了過去。
嚯!居然還是輛賓士。
特麼的,這年頭土豪都這麼閒的嗎?也不知道漏不漏油,哼哼。
陳亦酸酸地磨了磨牙,開啟了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嚯!兄弟,會玩啊。”
司機穿著件緊身的黑襯衣,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見到陳亦一身裝扮和發亮的腦殼,頓時樂了。
一邊發動車,一邊從後視鏡瞄著。
陳亦眼眯成了一條線,緩緩抬起頭,嘴角掀起,露出森白的牙齒,邪魅狷狂地一笑,冷冷的目光從劉海底下……哦,現在沒劉海了……
從額頭底下看著黑襯衣,手還在沾著血跡的脖子邊抹了一把,伸出舌頭在沾了血的手指舔過。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