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儀發現同伴的異常,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陳亦:“這位是?”
“哎呀!”
村中那些去過金山寺的漁民們見到陳亦,總算想起了他們請來的這位禪師。
面上都頗為尷尬,連忙介紹道:“兩位學士,這位是金山寺的住持方丈,法海禪師,也是來幫忙除妖的。”
“咳,那個……法海禪師,這兩位都是觀天院的學士老爺。”
“哦?小小和尚,竟能居住持之位,執掌一寺?難道佛門已經這般淪落了嗎?”
那年輕道士輕哼一聲,傲然道。
這小子有病吧?
陳亦有點莫名其妙。
除了早些年被朝中那些看不慣唐皇對他言聽計從,羨慕嫉妒恨的大臣針對過,他已經很久沒被人懟過了。
無腦反派式嘲諷?
陳亦搖搖頭。
儘管觀天院容納三教九流,但也不於會收這樣的人啊。
雖然不知道這小道士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強的敵意,但陳亦哪怕宅了五百年,也仍然改不了心眼小的毛病,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
小和尚?
他還真是許多年沒聽過這稱呼了。
露出白牙笑道:“嘿,小小道士,何德何能,竊居學士之位?”
周圍村民聞言面色一變,著急起來。
“法海禪師!不可對學士老爺無禮啊!”
他們倒是還有些樸實之風,並不是在責怪陳亦,而是對這位看起人很好的禪師有些愧疚,怕他得罪了觀天院,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老漁夫也在人群之中,忍不住站出來求情道:“學士老爺,法海禪師年紀尚幼,此乃無心之言,您可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對對,學士老爺有所不知,金山寺只是幾年前才立的新寺,寺中並無多少持碟僧人,法海禪師雖年幼,卻也是有道的法師。”
那道士臉上倒也不見怒意,擺了擺手,看著陳亦:“哼,倒是牙尖嘴利,”
“雖是新寺,但在我大唐,依律無論寺廟道觀,莫非德、力俱佳者不能持,”
“你倒說說,你有何德,敢做這住持,又有何能,敢言除妖?”
陳亦眼珠子微微一動,照著法海的性子,如同刀削斧鑿的一張臉酷到沒朋友,冷然道:“小僧精研……《大日》《金剛》之密,修無上本尊秘法,又有何不敢?”
旁邊的王儀見同伴和對方槓上,連忙插言:“大師原來是密宗真傳,不知是一行神僧、惠果長老哪一位的衣缽?”
“都不是,法海之師,上靈下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