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從內院中一座偏僻的廂房內走出。
看他模樣,有些偷偷摸摸。
出來之後,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又扭頭四處張望了下,才快步離去。
牙行的人?
說是熟人,這個人洪闢也只是見過幾面罷了。
一年前他到這玉京城來,就是以苦行頭陀的身份,找的牙行為他尋的落腳之處。
經手的牙人,便是此時眼前所見的人。
一個牙人,大晚上的怎麼會在武溫侯府中?
玉京城中權貴,都多有奴隸僕從,大多都是透過牙行掠賣來的。
武溫侯府也不例外,與牙人有往來,卻也不奇怪。天才
奇怪的是這個時間點,還有這偷偷摸摸的模樣。
難不成是和院裡的人勾搭上了,偷情來了?
洪辟惡意地想了想,掃了一眼,那處偏僻的廂房是下僕居所。
念頭神明降下,便看到屋中也只有一個老姑子,便沒了興趣。
若是和趙夫人偷情,洪闢還有點興趣,一個老姑子也不關他的事。
便沒再理會,轉身離去。
不過在離去之前,還是隨手在那牙人身上留下了一絲精神印記。
回到大通坊,他的肉身仍坐在小院中,上善一臉緊張地守在身旁,寸步不敢離。
念頭神明與肉身重合的一瞬。
“哼!”
洪闢發出一聲悶哼,臉上湧起一陣潮紅,旋即褪去,又變得蒼白無比。
“先生,您終於醒了!您這是……?!”上善大喜,旋即又大驚。
洪闢揮手道:“我沒事,上善,你可以回去歇息吧。”
“哦……”
上善雖然露出擔憂之色,卻十分聽話地離去。
洪闢抬頭看了看天色,城中依舊紛擾,也不去理會,起身回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