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冠禮之後,便為他們行入室之禮,傳我儒門之器。”
上善聞言,饒是他一向篤厚知足,少有大喜大悲之時,此時心中也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狂喜湧起。
“夫子!”
他自然知曉洪闢口中的“他們”是何人。
儒門能有今日名聲,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那些遍佈天下的儒門學子,便是令儒門之名,如驕陽一般緩緩升起的最直接原因。
不過如今天下空有儒門之名,事實上夫子從來沒有真正收過一位弟子。
儒門也僅僅是一個空泛之名。
但在今日之後,就全然不一樣了。
那些人只知儒門聲名日盛,卻不知儒門聲名為何而盛。
夫子這些年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他到底教出了多少個足以令世人驚歎的學子,恐怕這天下沒有人知道。
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就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不自量力,就會明白,夫子的在世聖人之名,是何等當之無愧!
洪闢笑道:“我本不欲立門戶之界,不過既然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便遂了他們之意。”
“你去吧。”
“是!”
上善便興奮離去,要到鴻門臺中,去迎請先王鍾與六龍車。
這是夫子煉製的儒門六聖器之二,分別對應六藝中的“樂”和“御”。
有這兩件聖器,上善不懼這天下任何肖小阻攔!
上善離去後,洪闢也不再去想那些雜事,把天機衍化之術也暫時放到一旁,重新沉下心神,參悟妙法。
他最近的修煉,已經到了一個關鍵之處。
在神魂方面,他本就有極高的心神境界,倒不必用那種一般的方式,按步就班地修煉。
他佈道天下,本身就是一種修煉。
洪闢是在聚眾生念頭。
無論是山壁留經,還是儒門,都只是為重現“西行之路”。
世人絕對想不到,他佈道天下,其中最看重的東西,反而是如今還不被重視的西遊釋厄傳。
至於肉身方面,十年以來,他已經將肉身五精煉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每一寸肌膚,血肉,都完美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