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我沒事。”
洪易擺擺手,拿著手中的功名文書,眼中五味雜陳。
“小安,我要去西山祭奠孃親和大兄,告訴他們這件喜事,還要勞煩你幫我備下香燭紙錢之物。”
“好,我這就去!”
……
不提洪易自去西山,祭奠亡母亡兄。
此時武溫侯府東邊的一處奢靡中透著靜雅的院落中。
一個勁裝女子張弓搭箭,對著二百步之外的靶子。
右手竟扶著三支羽箭,一雙美目閃過一道精光,纖纖玉指已經鬆開。
“崩!”“崩!”“崩!”
一連三聲爆響,三根羽箭盡數沒入靶心。
“二小姐,小理國公來訪。”
這時,一個丫鬟才進來稟報道。
“雪嬌妹妹好箭術!”
一身錦衣,氣度的不凡的景雨行已經緩步行了進來。
他適才已在外看到女子射箭,忍不住喝彩。
“一百多斤的強弓,你竟也能拉得動,還如此精準,已到隨心所欲之境,便是軍中武官,也未必有你這般力道箭術,已經是武經中所述的虎力了,達到了練膜壯骨的武師境界。”
景雨行看著她的嬌顏又搖搖頭:“不過你一個女孩子,整日裡舞槍弄棒的,可有些不太雅觀。”
“我大乾以武立國,以武定天下,如今開國六十年,雖然文風日盛,武風漸落,但當今陛下卻從來不曾重文輕武,反而對武功極為重視,每年都有春秋之獵,為的便是演武,使王公子弟,莫忘立國之本。”
那女子將手中重弓往旁邊架上一放,竟放出砰然之聲,沉重的鐵架也搖晃了幾下。
“你身為理國公之子,難道還忘了不成?”
“呵呵,雪嬌妹妹,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
景雨行搖了搖頭,旋即像想起什麼一樣:“對了,雪嬌妹妹,我適才來時,見到個官差,似乎是來報喜的,今日正是鄉試放榜之日,可是府中哪位公子高中了?”
“哦?”
洪雪嬌頭頂上白氣蒸騰,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汗。
“有這等事?”
她每日沉迷練武,倒是不知這事。
府中的公子少爺,她的那些兄弟,又怎會不清楚?
除了大房的兩個兒子,一個在神機營做統領,一個在南方為官,都是宗師極的武道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