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與孫先生所說相互印證。
如此種種,絲絲入扣,實在令他們有心為其辯解,卻無力為之。
是以,此刻對於孫先生的質問,那些已經不恥之人在等著看他如何狡辯,只等其語窮,便落實了罪名,便定要將其釘死在那恥辱之柱上,受萬千人唾罵。
而李神光之人,雙眼期盼地望著他,也在等著他的辯解,證明自己。
直到此時,他們眼中所見,洪闢卻仍然不緊不慢,一臉輕鬆地自斟自酌。
便連看都沒有看那孫先生一眼。
“豎子!豈敢如此無禮?”
“你今日縱然裝聾作啞,也難逃公理正道!”
孫先生大聲怒喝。
周身包裹在一層氤氳光暈之中,一種厚重又燦然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同於仙道的縹緲,也不同於武道的陽剛。
那是文道的氣韻,是學問的氣息。
受他這文道之氣一衝,殿上群臣眾賢只覺心中正義凜凜,難容奸邪,齊齊對洪闢怒目而視。
這大乾的官員,尤其是能到這殿是來的,不是世間的大儒文臣,傲骨錚錚,便是那武道通天,血氣陽剛的百戰將軍。
這一齊發難,哪怕只是眼神,也足以令一般人肝膽俱裂,肖小無所遁形。
洪闢卻只是仰頸將剛滿上的一樽美酒一飲而盡。
閉眼微笑,似在回味那酒意之美。
“哈哈哈哈……”
過了片刻,才忽然將手中酒樽一擲,放聲長笑。
“豎子無禮!”
這次卻不是那孫先生,而是一位皓首白髮的老臣站了起來,鬚髮皆張,劍指怒喝。
“這位……孫先生?”
洪闢抖了抖袖子,整了整衣襟,才慢悠悠地抬起頭,看向那孫先生,饒有意興地道:“可願聽我這無恥小兒說一個故事?”
“哈!”
孫先生不屑地撫袖冷笑,背過身去,負手冷然道:“你且說來,看你如何狡辯!”
洪闢笑了笑,不以為意。
從案席之後,長身而起,負手在背,緩緩踱了出來。
口中緩聲說道:“前古之時,有兩位聖賢,坐而論道,數日之間,許多學問道理,從其辯中脫口而出,”
“其中一位,對另一位有幾分質難之意,想要辯倒其先前所說的道理,便對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