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蹲下了身,一邊替女兒梳理著髮絲,邊安慰道:“那些壞叔叔只是很喜歡你而已,不哭啦!乖!”寧秋端來了一盤水果,遞給了女兒,道:“啦!把這些水果端過去給壞叔叔去吃,他們就不會捏你了。”
小忘憂信以為真,將果盤端到了眾人身前,這群甲士紛紛流出了哈喇子,寧秋在這裡生活了幾年,知道這裡人非常可憐,這群甲士為了家裡生活,為了一口飯吃,紛紛參軍投靠赤火皇朝,對於這些水果,在他們眼裡猶如山珍海味。
嚴千戶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忘憂,便一把將小忘憂抱入了懷中,甚是喜愛,問道:“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你家怎麼就你母女二人,你父親呢?”
被抱在懷中的小忘憂,舞手劃腳講起了她家的事情,之後,嚴千戶知道這沐宅實情後,不經意的看向廚房方向,嘆了口氣,輕聲低語 道:“這是何等禽獸!將她肚子搞大了便拍拍屁股走人了,這麼漂亮又賢惠的女人,夫復何求啊!當真禽獸不如。”嚴千戶搖了搖頭,眾甲士紛紛聽到了他們千夫長的話語,紛紛搖頭嘆息。
不久之後,寧秋端上了自己拿手好菜,對於一個吃貨而言,對於吃,她很講究,眾甲士看到桌面上的菜,擦了擦嘴,就等千夫長命令一下,紛紛上桌就餐。
“你們還楞著幹嘛?來吃吧,管夠。”寧秋不解的看向眾甲士,嚴千戶則是輕咳兩聲,提醒示意,紛紛來到了桌前,拿碗夾菜,便又紛紛坐回了地面,見此一幕,寧秋頓時覺得心酸。不久之後,寧秋便支開小忘憂,凝重的語氣,道:“各位!我有個不情之請!”
坐在地上的嚴千戶抬手平攤,道:“弦月姑娘但說無妨!”
寧秋怔了怔,心中不解,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細想之後,便想到應該是自己女兒告訴他們的,隨即開口說道:“方才那花香樓內,你們未發現異常嗎?我的法器可以探查他人氣息,但那女子身上毫無生氣,我懷疑我女兒被盯上了!”寧秋心中早已知曉,她所有兇兵都未能在那女子身上感受到任何生氣,只有自己的心‘兇兵彼岸花’感受到了濃郁的殺孽原罪。
嚴千戶霎那間站起身來,臉色正經,凝重表情,道:“弦月姑娘的意思是……莫非!……那女子便是屍怨魔女所化!!那弦月姑娘為何方才不提醒我等?”
“我怕打草驚蛇,《厄靈錄》記載,屍怨魔女乃是群居生靈,她們若是來襲擊我女兒,定會一同前來,我便想請你們留下,我們母女孤苦伶仃,大宅上的浩蕩劍氣遲早被她們看穿,那晚她們來過我家,或許只是試探一下,實則早就盯上了我們母女。”說完,寧秋面露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這麼多年來,裝可憐的技術越來越到位了。
眾甲士看向此時提袖擦著眼眸的小女人,眼角還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表情暗淡憂傷,這美麗的臉頰與身段,顯得極為適合楚楚可憐這個詞。嚴千戶大義凜然模樣說道:“弦月姑娘莫要害怕,若不介意,我等今晚便在此處埋伏,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那小女子在此謝過官人了。”寧秋施了一禮,心中唏噓不定,不知這嚴千戶能不能幫到自己,一隻屍怨魔女她還收拾的來,但一群,她心裡便沒底了,也不枉她累了半晌,做了一桌好菜招呼他們,雖然心中過意不去如此利用人家,但為了女兒,她不得不這麼做。
亥時,天已經烏漆麻黑,街頭已經沒了人影,只有少數戴著黑色斗笠之人經過,也有打更人在路上敲著鑼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此時,道路上一陣陰風陣陣,打更人感覺身旁有東西在經過,不由的腿腳發寒,為了消除自己恐懼的氣氛,便使勁的敲起了鑼,非常大聲的喊著巡夜語。
沐宅內,寧秋緊緊的抱著自己女兒,外面漸漸狂風大作陰風陣陣,又像上次那樣,窗門被風吹的一直來回搖盪。
呼呼呼——
咯吱一聲,門好像被人推開,寧秋心中緊張,暗暗自語:“嚴千戶幾人怎麼還不出現,莫不是睡著了?”
沒辦法之下,寧秋撩開被子,替女兒蓋好被子後,望向屋內四周,但並未發現人影,警惕的盯著周圍,腦子一轉,突然想到,自己‘兇兵始源之瞳’能不能看見隱身之物,隨即便催動了始源之瞳,這一看,差點把她嚇倒在地,只見滿屋子的鬼魅,就連自身周圍皆是,這些鬼魅長著尾巴,身穿薄紗遮體,耳朵尖銳,嘴露撩牙。寧秋被嚇的後退了兩步,眾鬼魅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身旁的鬼魅在她身上嗅了嗅,皆看向寧秋的眼睛,甚至有一個鬼魅竟然在寧秋小臉前揮來揮去,似乎感覺到眼前女子發現了自己,便有意的試探了一下。寧秋強裝鎮定,不與她們對視,這時她發現竟然有一隻屍怨魔竟抬手伸向自己女兒,頓時花容失色,便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