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罵愣了,他身邊的小弟們雖然看上去並沒聽懂這暴發戶的話,但似乎也感覺到了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詞。
所以都做出了一股蠢蠢欲動的架勢,不過並沒人敢真的上前攻擊暴發戶。
那個暴發戶又指著陳中海罵道:“你丫就是那個小混混是吧?媽的,身為混混也可以是好人的知道不?混混做人也該有底線的知道不?你瞅瞅你找的這都些什麼玩意兒?跟他們合作能有你好果子吃嗎?!你特麼是越混越傻了吧?老子們才離開濱海城幾年,怎麼特麼還讓你這猴子稱了霸王了?!”
我一時聽的有些發愣,這些人…也來自濱海城?
小玉顯然跟我有同樣的疑惑,他看向那個迷彩服,迷彩服很隨意的解釋道:“哦,這幾個孩子都不是我們的正式編制人員,我們錦衣拱衛的小廟不過區區六百年,容不下他們這幾尊大菩薩啊,呵呵…我們是我在東南亞那邊執行任務時碰上的,他們當時碰巧也正在那附近瞎胡鬧,本來就都認識,就搭上伴兒了。就在那會兒,你派過去的這位明超兄弟找到了我們,說了濱海城這邊的情況,這些孩子原本也出自濱海城,而且他們也正好要回來忙點他們的事,索性我們就一起回來了。你可別小看他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十三年前有人以陰樓做引陣,差點釘死濱海城一城生脈的事嗎?那事兒最後你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幫毛孩子給誤打誤撞的破解了,那就是他們乾的。十三年了,他們如今也都比當年強大了太多,呵呵,接下來你就看熱鬧吧,有他們在,連我都省了動手了。”
十幾年前…陰樓釘生脈?怎麼隱隱感覺我好像聽說過這檔子事情?好像…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
錦衣衛…六百年…這自明朝建國初年建立的編制,竟然一直存在?
陳中海被罵愣了,一時瞪大雙眼看著暴發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暴發戶好像罵出感覺了,繼續指著陳中海罵道:“你大.爺的,還特麼讓人單挑?這個跟那個有單挑的空間嗎?!是一個量級嗎?!你看看你把那哥們都害成啥樣了?你自己說,那貨拼起來還能用不?!”
暴發戶罵到最後,傘尖已經指向了那個把我好一頓虐,但此刻已經被一劈兩半的人。
我順勢看過去,那人的上半身也已經從牆上掉了下來,那把刀還嵌在牆裡,刀身上掛著一條扭曲的血紅色物體,好像是人的腸子。
我有些想吐。
“單挑…就你會單挑是吧?來來,你現在隨便出人,今天不把你挑成鬥雞眼,就算老子們沒來!現在就給我派人出來,甭管單挑還是群毆都行,趕緊的!今兒別說哥哥我不講理,我特麼就是派超過倆人出場都算欺負你!來啊!”
暴發戶肆意的挑釁著,但他似乎罵累了,暫時住了嘴在大喘氣。
而陳中海和那個傀儡師都還在發愣,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陳浩北也跟個智障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強撐著衝那個迷彩服問道:“你們…早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不出現…你們早點來,古爺…古爺也不會…”
“我沒開口,他的命,閻王不敢收。”
說話的是那個白髮白面板的人,他的聲音很冷,聽起來像是從冰窖裡傳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