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妝很濃,卻無法掩蓋右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每次不小心甩頭髮露出那道疤時,她都會趕緊用手把頭髮弄回來。
只是那道疤太長了,頭髮根本無法完全掩蓋。
她遊走在好幾個男人中間,這些男人每一個的體型和年齡都不亞於當初的豬八戒。
只是他們對她彷彿都沒多大興趣,她就像一隻不招人待見卻很著急想填飽肚子的流浪狗一樣,不停的討好著那些男人。
“看來我們在經歷一些事的時候,她也經歷了不小的風浪啊。”超哥有些感慨的說到。
我揉了揉鼻尖跟超哥說道:“看在以往同事的份上…”
“放心,我都打點過了,在這兒起碼沒人敢明著欺負她,至於其他的…你知道的,她有時都是主動貼上去的…”
超哥打斷了我的話,我點點頭和超哥說道:“走吧。”
我倆一起朝大門口走去,在經過她身邊時,我和她的眼神有一秒鐘的對視,但我倆都沒和對方說話。
於我於她,也該各自安好,從此相忘於江湖吧。
在門口時,超哥把蔡亮給的紅包裡的錢全都掏了出來,交給了他看場子的朋友,說是請他們喝茶。
那幫人也沒拒絕,看得出來,他們和超哥之前處的是真不錯。
似乎…生活要開始完全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回程的路上,我和超哥約定讓他晚幾天再走,因為三天後古爺就能出關了,我們給他準備了個歡迎晚宴,到時候一起熱鬧熱鬧。
超哥自然沒拒絕。
接下來就是等待古爺“出關”了。
在等待的這幾天裡,我陪著小玉和那幫強人喝過幾頓酒,而在第一次同桌吃飯時,我們就因為一件事而把關係拉的非常近。
那就是透過聊天發現,我和他們竟然出自濱海城的同一所野雞大學。
除了感慨緣分真奇妙外,當我告訴他們那所學校已經倒閉時,他們一起不無感慨的說了一個字:“該!”
其實我也覺得該,那種學校真是誤人子弟…
不過當我說起我也是住校生,並且和當初同寢室的舍友們都已經失聯時,他們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他們說“一個宿舍半個家”,跟家人怎麼可能失聯?
對此我沒多做解釋,而暴發戶則和當初我的大部分同學以及老師一樣,按他的想象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為人有問題,還勸我對待朋友千萬不能太自私。
我苦笑著懶得多解釋什麼,後來來湊熱鬧的超哥實在聽不下去了,便替我出頭,把我當初和宿舍鬧翻的始末說了一遍。
這下給他們這幫強人聽的,全都傻了眼,似乎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似乎比知道世界上有古爺這種族群存在,有傀儡師這種職業存在還要不可思議。
再之後,他們便開始和我顯擺他們宿舍從上學剛認識,一直團結到現在的故事。
說實話,我聽著暴發戶的講述,除了覺得他們以往的生活真精彩外,就是羨慕他們能有這樣彼此不分的友情。
真的,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