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死到臨頭還想挑撥我和飛飛啊!”吳辛磨著後牙,忽而又換了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過這些人可不是為了保護我,而為了攔住我,攔住我不打死你!”
“這話怎麼說?”常雨林乾脆脫了西裝搭在椅子上,徑自坐下。
“常雨林你以為你那點陰險的小心思瞞得了我?你偽造那麼多證據證明飛飛害了謝玉涵,不過就是想幫我那個吃裡扒外的媽搞亂我們吳家!”
我站在常雨林旁邊,驚得目瞪口呆。“吃裡扒外的媽”?“吃裡扒外”這種詞能用來形容自己的媽麼?難道吳辛和他老媽不是一條心?
但有再多的疑問我也不敢出聲,現在明擺著吳辛把自己的女人保護起來,打算把我和常雨林一鍋收拾了。我既然不知道全部的內幕,還是閉嘴的好。
“哦,你說吳夫人啊......”常雨林說話的時候喜歡看著對方的眼睛,而且不管他懷有怎樣的敵意,眼裡都帶著笑意嘲諷的笑意。
“吳辛,我能不能替躺在醫院裡的謝玉涵問你一句話?”常雨林右手食指輕輕地扣著椅子的扶手,對我們四面楚歌的處境全然不覺的樣子。
“什麼話?”吳辛的眼睛在我們和客廳正門之間盪來盪去,我知道他看的不是門而是門外的黑衣人,他今天既引我們進來,就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想問你,有沒有在乎過她。”
“哼”,這是吳辛的第一反應,完全不加掩飾的厭惡。“她可真有意思!從嫁給我的那天起,她的心就沒在我身上,不是工作就是外邊的男人......”
“她外面的男人是誰?”常雨林打斷了他的話。
吳辛愣住兩秒,“是郭諾!還能是誰!”
“你怎麼知道的呢?誰告訴你的?”常雨林的話不禁定住了吳辛,也驚得我一身冷汗。謝玉涵喜歡郭諾的事情在我的案子裡儼然無人不知的秘密,可現在想來確實又像有人在故意將大家的視線引向那裡。難道,有人故意往謝玉涵身上潑髒水?順便還能順理成章地嫁禍我?那這個人只能是......
“你到底什麼意思?”吳辛的聲音發顫,他一手抓住身邊的茶杯,上身崩得筆直,那架勢宛如金庸先生裡以“摔杯為號”滅敵的大佬。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任由身邊的女人害了原本對你痴心不已的前妻。”常雨林說完這句話衝站在角落裡的吳家保姆吩咐道:“去給我們倒杯茶來。”
那保姆似乎天生淡定,竟在自己主子的怒視下大大方方地回後面給我和常雨林上了杯茶水。
吳辛的臉上陰晴不定,他忽然轉向我,問道:“湯五月,你見過那麼多案例,以你的眼光看,謝玉涵會不會喜歡我啊?”
我能聽出來吳辛話裡的諷刺,他並不是真在徵求我的什麼狗屁意見,他這是在告訴常雨林,常雨林說的話他根本不相信。
“你不用問她了,給你看段錄影好了。”常雨林的眼神掃過吳辛手機的方向,“你手機裡。”
吳辛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機,“怎麼看?”
“郵箱裡啊,我的手機被你的手下們沒收了,當然得發你郵箱裡你自己看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的?”吳辛立刻警惕地問道。
“今天早晨!來這裡之前預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