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禾凝坐在鏡子面前靜靜地等著,等到有人跑過來告訴她阿秀出事了,然後她才好趕緊去找姬子啟。
時間慢慢的過去,簡禾凝不緊不慢的看著妝臺邊上的燭火,細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段時間在上京城,簡禾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和忽視,無論自己是怎麼對姬子啟示好,無論自己究竟怎麼做,那個男人就好像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熟視無睹。
昨天自己不過只是提了皇后娘娘和望舒公主的名字,他就緊張成那個樣子,若是要簡禾凝相信這一切都沒什麼,她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簡禾凝遠來上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姬子啟如今功成名就,自己是一定要嫁給他的,只有嫁給他,才能滿足自己的內心,才能讓自己內心得到滿足。
簡禾凝絲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榮華富貴的慾望,她自己知道,家中並沒有虧待自己,在以前家世顯赫之時,也累計了不少財富。
但是這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簡家現在全然不像從前了,有許多生意都已經開始敗落,慢慢的收入也和原來根本沒法兒比。
光靠文學世家這個身份,也不是能足夠出彩的,況且太原還有姬氏那樣名氣和底蘊更為出眾的家族。
簡禾凝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家裡的這些事情,簡家的家主和主母也是說要簡禾凝嫁一個好人家,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家裡的燃眉之急,這樣一來就能將自己簡家現在的困境給解決。
簡禾凝就算是為了自己,也是想要趕緊擺脫這樣的局面,想要將這樣的局面給改變,自己不想再過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了,但是簡家的家世又擺在那裡,他們的背景和在江湖之上的身份不允許他們接受嗟來之食,於是便就只能硬著頭皮向前。
恐怕也只有簡家人自己知道自己家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了吧,旁人也還是認為簡家依舊還是大戶,怎麼也不會想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簡家的兩個女子,簡家主母和大小姐簡禾凝都是喜愛驕奢淫逸的人,她們每個月購置的首飾和胭脂水粉,都已經佔據了簡家每個月花費的“半壁江山”。
可就是這樣,到了如今的地步,也不會想著要去做一些什麼改變,單單就是想著要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活,決不能讓自己的生活大打折扣。
當簡禾凝到了適婚的年紀之後,簡家的家主和主母就想著要怎麼樣把簡禾凝嫁給一個能夠改變他們家族命運的男子,也就只有用婚姻做籌碼才能換取榮華富貴。
都說新婚是女子的第二次重生,要是嫁給一個好人,榮華富貴一生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若是嫁錯了人,那就是窮困潦倒一輩子,也會有無盡的苦難。
當時簡家的主母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願意嫁給簡家家主,那個時候簡家的家主還是比較有錢的,家境富貴,在江湖之上的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要不怎麼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這樣的諺語呢?
貧賤夫妻百事哀,簡禾凝自小就明白這種道理,現在她還知道,只要有了權力,富貴也會到來,都說上京遍地的都是權貴,但是這也只是表面看來。
與權貴與之相對的,就是那些窮苦人家了,上京城的貧富差距和等級分化十分嚴重。
簡禾凝卻也是享受在其中,她喜歡這種等級分化的感覺,有的人本身就是高人一等,而有的人,就是應該匍匐在泥土裡,要是人人都是平等的樣子,那像簡禾凝這樣的人,怎麼才能獲得心理的一點虛榮和滿足呢?
雲泥之別這是在世間一定是會存在的規矩和制度,簡禾凝在制度和規矩中辦事,她一定要嫁給姬子啟,成為人上人,就容不得別人來阻撓自己。
要是姬子啟喜歡上了別人,那她就要把那個人毀掉。
在來上京的時候,簡禾凝似乎早就預知了會有許多困難發生,她在上京無權無勢,權力和勢力不是一朝能夠得到的,但是她可以帶上一些錢財,以備不時之需。
簡家家主和主母好像也將所有希望傾注在簡禾凝身上,只寄希望於她能夠將姬子啟的心牢牢抓住,這樣一來,簡家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簡禾凝自己也是可以擁有無盡的榮華富貴,何樂而不為呢?
簡禾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免的會對自己十分滿意起來,但是看著看著,心裡就有一些不開心了。
自己這麼完美的一個女子,姬子啟怎麼會不喜歡呢?
由此,簡禾凝更加篤定他心中是一定有另外一個女子的,而且那個人一定是與望舒公主和皇后娘娘息息相關,自己一定要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才會讓姬子啟這般牽腸掛肚,就是自己這樣的完美女子在眼前,姬子啟都能夠坐懷不亂。
倒也不是她自大了,在太原的時候,也是有無數的望門子弟對自己欽慕有加的,但是那些除了是書香門第之外就沒有其他權勢的門楣,簡禾凝的父母看不上,簡禾凝就更是看不上了。
像自己這樣家世背景要乾乾淨淨的女子,是隻能結一次婚的,要是自己要在眾人面前始終如一的話,就只能是找一個有潛力和上進心的男子嫁了,那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婚姻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