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繡著淡藍蓮花,銀線勾出幾片祥雲,下襬密密麻麻一排海水雲圖。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便柔柔散開。隨意札著流蘇髻,髮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欲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風情。淡雅的珍珠耳墜輕輕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卻是妖豔奪目。
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點硃砂,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搖,想了想,卻又放下,從盒裡挑出不顯眼的飛蝶墨雪鏤空翠簪,斜插水鑽山茶繪銀華勝,芙蓉清淤墨頂翠色串珠步搖,帶了紫金嵌芍藥白羽頭冠,盤上雲髻,繫了一條翠色葬雪上等宮絛,別上茉莉耳環,裙襬淡淡點染著最愛的茉莉,寬大的水袖反襯出自己娉婷的身姿。嫋嫋青煙,潺潺流水,只是這一顰一笑,卻也牽動人心。靈動的茉莉耳飾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著,翠色葬雪上等宮絛若隱若現。更顯得整個人美豔非凡。
“你做什麼?!”蘇尚卿被嚇了一大跳,好在松雲扶著她,不然定然是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的。
梁煥卿如今怒氣衝衝的走進來,蘇尚卿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只緊緊的握住松雲的手,企圖尋找一些安全感。
自己最近也沒有做什麼吧?為什麼梁煥卿要突然來到甘泉宮,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梁煥卿看了一眼松雲,隨後說道:“本宮來問你幾句話,閒雜人等退下!”
松雲便就是如今梁煥卿眼中的閒雜人等了,但是她看著如今怒氣衝衝的皇后娘娘,有點擔心她會對蘇尚卿做一些什麼,於是猶豫著自己應不應該走。
月白在後面說道:“皇后娘娘讓你退下,你還在這裡面做什麼?”
松雲左右看了看,隨後跪下說道:“皇后娘娘,小主懷有身孕,身體弱不好受驚啊。”
梁煥卿隨即坐下,看著跪在地上的松雲,說道:“她要是什麼都沒做,本宮會對她做什麼?”
隨後梁煥卿身後的兩個太監過來將松雲拉了出去,月白將門關上,如今殿內只有她們三人。
蘇尚卿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袖,看著坐在那裡一直看著自己的皇后娘娘,說道:“你想做什麼?”
梁煥卿也沒工夫和她打啞謎,隨後直接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派人出宮了?或者說,你是不是把沈太妃娘娘的事情說到宮外去了?”
蘇尚卿聽著這話是一頭霧水,自己這幾日來累的很,身子疲倦的不行,怎麼還會出宮呢?
“妾身剛剛醒來不久,不知道皇后娘娘說一些什麼。”蘇尚卿說道。
“你最好不要狡辯!”梁煥卿怒拍桌子,指著蘇尚卿說道,“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借皇嗣上位,想要母憑子貴!你做夢!只要有本宮在的一天,你就別想有翻身之日!”
今日梁煥卿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氣到了,於是便把自己想說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打從一開始,蘇尚卿入宮的時候,梁煥卿就厭惡她,厭惡她霸佔皇帝四個月,讓她擔心了四個月。
但是無論怎麼樣,梁煥卿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也就只有這一次,她覺得這件事若是蘇尚卿做的,那就真的太過分了!
皇宮之中牽扯太多,稍有一點什麼事便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可能牽扯到更大的事情。
沈姝的這件事兒,就牽扯到了兩國之間的友好相處。
若這件事情真的是蘇尚卿做的,梁煥卿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蘇尚卿被她這麼一說愣住了,但是她也毫不示弱的說道:“我什麼事兒都沒做!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大可以去問秀玉嬤嬤!不過我同樣也可以告訴皇后娘娘!翻身的機會我可以自己爭取!這不是掌握在皇后娘娘手上的。”
蘇尚卿這麼一說,梁煥卿噔然覺得這件事和她好像並沒有關係了,既然她能說的如此坦蕩,那會不會真的與她無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