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癟了癟嘴,在心裡嘀咕:還長得挺好看的。
蘇都尉立馬站出來回話:“稟駙馬的話,花王還沒有產生了,小二仁藍和這位路姑娘正要比試呢。”
前山府的人都知道,想要得睿嫣公主的重用,討好駙馬,就是最快的捷徑,睿嫣公主對駙馬那簡直好到離譜,基本已經到了千依百順的地步,要不是因為百里南照是前山府的人,不願意離開這裡,睿嫣公主為了百里南照,放棄了皇位的繼承,跟到了前山府來,這樣的深情,羨煞了不少人。
聽到路姑娘幾個人,百里南照來了興趣,“還有姑娘能跟阿藍戰到現在啊,不錯不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厲害的嗎?”
從百里南照的話裡,不難聽出對蘇仁藍的喜愛和看重,不然也不會覺得可以跟蘇仁藍比試的姑娘是個好的。
“站上來,讓老夫看看,”百里南照現在並沒有老眼昏花,但還是習慣性的對小輩疼愛,想要看看路漫漫。
睿嫣公主連忙阻止:“好了,現在要比試呢,你早不來看,現在來了,就打擾比試,在這樣可就趕你走了,免得打擾鬥花宴。”
百里南照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打擾了比試,要是以往的話,或許百里南照就順著話說那他就走了,畢竟百里南照對很多事情都是不上心的,每日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做一些木工,自娛自樂。
可偏偏今日,百里南照來了興趣,直接就坐到了睿嫣公主的旁邊,說著:“往日不是希望我陪著你嗎?今日我就留下來看看好了,阿藍這孩子的才學是真的不錯,我也想看看這個小姑娘有什麼本事。哈哈哈。”
睿嫣公主的手已經緊緊的捏成了拳,指甲已經把手掌都戳破了,這一刻睿嫣公主恨不得掐死路漫漫,劃爛路漫漫的臉,更恨應雄開口讓路漫漫站了出來。
可是今日的場面,往睿嫣公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硬著頭皮,但睿嫣公主卻一直在干擾百里南照,不讓百里南照往臺下看。
也幸好路漫漫側面站著的,臉並不是看得很清楚。
“路姑娘可知道我這是什麼花?”在寫好了兩首詩的時候,蘇仁藍開口了,同時在暗示路漫漫這花的名字,不過是想要給路漫漫一點扳回一場的機會,畢竟路漫漫是被無辜牽連的,一個女子,在這種情況下,趕鴨子上架,還不知道多害怕呢,要是輸得難看,就算路漫漫是富家千金,舉人的妹妹,將來也不會有好人家要這樣一個丟了大臉,還在千鳥國最頂級的權貴面前丟臉,基本絕了嫁權貴的可能,可以直接在庵堂養老了。
路漫漫看到蘇仁藍這樣光明正大的給自己作弊的機會,對蘇仁藍的感官更好了,這樣一個才華橫溢,又有憐憫之心的人,還算不壞,路漫漫很清楚,從蘇仁藍的眼裡沒有看到對自己容貌的貪戀。
前山府的人真的跟那些人勾結截殺鐵箕山的人,也不過是權勢的爭奪罷了,路漫漫在這一刻決定了,只殺那些參與了截殺的人,不殺無辜之人。
“知道,這是幽冥花,是一種毒花,卻也是許多毒藥的剋星,端看在誰的手裡。”路漫漫顯然回答的比蘇仁藍提示的多,也明顯看到了蘇仁藍的詫異。
“你竟然知道這個?”蘇仁藍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在深閨中長大的姑娘能知道這種長在十分艱險地方的毒花,這朵花還是他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得到的,就是為了用這花做藥引給他的表哥解毒,可惜的是這花已經結苞了,卻一直沒有開,蘇仁藍把這花看得比命還貴重,所以到哪裡都帶著,這次也帶著來參加比試了,並不是為了佔別人不認識這花的便宜,而是這花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當然知道,這花要盛開,可是很難的,就算結苞了,沒有個十年,是不會開的,我看你這花,結苞不過兩三年,要等劃花開,還早著呢。”路漫漫自己就養過這花,也知道這花的作用,所以就把自己知道都說了。
“你說什麼?這花竟然要那麼久才能開?”蘇仁藍查了許多資料,只知道這花的大概情況,卻不知道這花竟然要那麼久才開。
“不過只要你夠心狠,用血來泡這花,不出一月,這花就會全部盛開。”路漫漫並沒有存心要試探蘇仁藍是不是真的會為了一己之私而殺一個人來取血催熟花,只是單純的告知讓這花快速盛開的辦法。
“你怎麼知道?”蘇仁藍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好像完全不相信那麼殘忍的事情是從眼前這樣美貌的女子嘴裡說出來的話。
蘇仁藍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蛇蠍心腸的女子,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我養過啊,不過你可不要以為我是什麼殺人狂魔,那些血,都是從那些被處死的死刑犯那麼拿來的,不過用血養出來的幽冥花,雖然熟得快,但是有個致命的副作用,就是服用了這樣的幽冥花做成的藥,會在月圓之夜喪失理智,非要吸血不可,否則會經脈盡斷而死,如果不是實在等不及,還是不要用這樣的捷徑。”路漫漫還是好心的把走捷徑的後遺症說了清楚。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說呢?”路漫漫才不理蘇仁藍的忌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