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輕描淡寫,並不代表手下的人都這麼想,不少貴族,對於今天如此早的鳴金收兵表達了不滿。
尤其是,在他們得知西部營寨一度被攻入,可瓦爾特遲遲沒派援軍之後,更是引起了他們不小的爭論。
說著說著,不少男爵的話語就難聽了起來。
什麼瓦爾特是故意放水,什麼瓦爾特就是想消耗大家的實力之類的話。
當然,也有不少男爵贊同瓦爾特的安排,雙方因此吵成了一團,瓦爾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彷彿大家討論的物件完全不是他。
等到男爵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眼看又要來一場正義的“爭辯”時,瓦爾特輕咳兩聲,輕輕開口道。
“夠了!”
瓦爾特緩緩的站起身來,眼睛從在場的人身上掃過,尤其多看了幾眼剛才對他陰陽怪氣最多的幾名男爵,看得那幾名男爵有些頭皮發麻,慌忙低下頭。
“我知道你們對於今天的戰事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不過,既然我是指揮官,你們就老老實實聽令就好了。
至於我為什麼有這樣的安排,我也無需向你們解釋,值得我解釋的,只有伯爵大人。
當然,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近人情,今天剛好心情好,那就破例解答你們幾個疑問。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想好答案之後,還有疑問的可以來找我。”
瓦爾特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難言的威嚴,見到大家都盯著他,瓦爾特笑了笑,繼續往下說。
“第一個問題,我們這次出戰的目的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自然是收復領土啊。”有男爵嘟囔道。
瓦爾特沒有理會,繼續往下說。
“第二個問題,我們和敵人為什麼要在這裡打一仗?”
“人家都把路堵了,還能不打嗎?”先前說話的男爵,語氣中帶著輕蔑。
“第三個問題,打下敵人的一座營寨之後,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派人駐守,還是把那座營寨燒了。”
“當然守!額...不對,燒了...也不對。”挑事的男爵想當然的開口,但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改口。
“好了。”瓦爾特看都沒看那人一眼,輕輕擺手,重新坐了下來。“這三個問題想明白了,我想還有不懂的人可以隨時來找我。”
見到被無視,開口的男爵臉上青一片紅一片,暗自捏緊了拳頭,可卻沒敢說話,這一分鐘,他也在仔細思考瓦爾特口中的三個問題。
“敵人是來攻佔蒂林河中游領地的,我們拖住對方的主力,就完成了目的,其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多此一舉,明白了嗎?”
莫爾在作戰會議上,難得的加重了語氣,眼神不善的盯著克萊爾和保羅。
“在座的諸位,我最後重申一遍,我們,不需要,消滅敵人,只需要拖住敵人即可。如果哪位男爵覺得自己想立戰功,覺得自己手下的部隊多,大可以告訴我,我會安排你出戰的,不要一個個的給我自作聰明。
在大軍的身後,不僅有你的領地,還有其他人的領地,這個責任,你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