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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魯嶽、薛崇二人,攜帶著他們的巨嶽宗、巖蛇谷一眾弟子,與焚雨樓、金刀會、鐵槍堡一干弟子,盡皆告辭而去,返回各自宗門之中。
程天則在歐陽真的帶引下,來到了皇家墓地,拜祭了與金西國諸多已故皇親國戚葬在一起的歐陽娜。
程天與歐陽真手中各拈著幾支香,一起望著前方歐陽娜的墓碑:“皇妹歐陽娜之墓,皇兄歐陽真立”。
此時,程天與歐陽真都一起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各自祈願了一番,將手中的幾支香都插進了歐陽娜墓前的一個香爐中。
“程天,娜兒她已經走了,但你往後的日子還長著,我真心祝願你能夠一切安好。”歐陽真拍了拍程天的肩頭,輕聲道。
程天擦拭了面頰上的淚水,說道:“謝謝國主,你也一樣。”
“自從當初你離開之後,我便覺得當初想將娜兒許配給你一事,有些自私了。”歐陽真苦笑道,“娜兒當然也是一個好女孩,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卻並不一定適合你……”
“國主何出此言?”程天不由一怔。
“你是一個闖蕩四方,遊走大陸的少年武者,而娜兒只是一個自小深居皇宮之中,不經世事,又柔弱無力的小丫頭……”歐陽真說著,“自她小的時候,父皇他為了交好皇叔歐陽雄,還想將娜兒許配給歐陽雄的兒子,歐陽塵……”
“什麼?”程天忍不住一驚,“歐陽塵算起來,應該是娜兒的堂兄……”
“你不知,歐陽雄其實並非是我親皇叔,他原是我父皇一結義兄弟,後來助父皇東征西討,立下不少大功,這才被賜予歐陽國姓,並受封為金戈王。這件事,也是我後來翻閱父皇留下的一些手記中知道的……”歐陽真道。
程天頓時恍然,道:“這也就可以理解,歐陽雄這廝為什麼會不顧情義,做那大逆不道之事了。”
歐陽真又道:“啊,我要說的是,如今娜兒已死,你不要太難過。當初你與我金西國之間的那份婚約,就此解除了,但我依舊視你為最好的朋友,你為我金西國所做的一切,我歐陽真都銘記於心!”
“國主……”程天心中感動,隨即拱手向歐陽真深深鞠了一躬,“有國主這句話,我程天也視國主為畢生好友,日後金西國一旦有任何情況,我都會立即前來相助!”
“好,好……”歐陽真也甚是感激,突然心念一動,說道:“我有一想法……”
“國主儘管講!”程天爽快道。
“如你不棄,我願與你結為異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歐陽真微笑道。
“求之不得!”程天也笑道。
兩人當下就在歐陽娜的墓前,焚香宣誓,告祭天地,義結金蘭。歐陽真年長程天十歲,為兄,程天為弟。兩人一呼大哥,一呼‘天弟’,都感十分歡喜。
“天弟,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的?”歐陽真問道。
“回稟大哥,我準備閉關修煉一段時間,然後趕往江東國。”程天答道。
“江東國……”歐陽真喃喃,“江東國雖與我金西相隔甚遠,但也有不少江東遊商來我金西做生意,我國軍民從他們口中得知,江東國如今也正值戰亂,據說是受大批妖邪進擊,你去江東國,莫非也是去助援?”
程天點了點頭,道:“對我來說,論起交情,江東國自然遠不及金西,但我與江東國萬海城的江雪城主是很好的朋友。幾年前,我為尋找水神玉,曾到訪過萬海城,助江雪城主除掉了在那裡為禍已久的妖邪海狼王……眼下江東國情況危急,江雪城主他們也不知吉凶,所以我必須要去探望一下。”
“好,務須小心為上。”歐陽真點頭,“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事不宜遲,我即刻就走。”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