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不小,幾輛馬車停在院子中間,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殿下,這裡是後院,您的住處在中院。”
太監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介紹院子。
但是李凌銳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只想儘快見到李凌軒。
正準備跟太監打聽打聽李凌軒的情況呢,卻發現太監停了下來,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凌銳抬頭,發現臥室的屋簷下,站著一個人,正是党項新皇帝李凌軒。
“罪臣李凌銳拜見皇兄!”
李凌銳顧不上地上的積雪,噗通跪到地上,以頭觸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進來吧!”李凌軒冷冷瞥了李凌銳一眼,轉身進了屋。
李凌銳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進屋。
進了屋子,李凌銳再次跪伏在地上:“皇兄,南征敗了,求皇兄責罰……”
“責罰你要是有用,朕早就把你碎屍萬段了!”
李凌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凌軒打斷:“李凌銳啊李凌銳,朕給了數十萬大軍,結果你連幾萬蜀軍都打不過,還被慶懷堵死了後路,你的心眼是被馬糞塞住了嗎,銅錢口那麼重要的地方,為什麼不派重兵把守?為什麼不派人巡查北方?”
“皇兄,你都知道了?”李凌銳抬頭看著李凌軒,有些詫異。
當初鐵林軍突然殺出來,養信鴿的營地是鐵林軍重點轟炸目標,李凌銳還沒來得及給李凌軒傳信,信鴿所在的位置就被飛艇炸平了。
後來南征軍就徹底亂了,李凌銳只能帶著親衛隊逃命。
他以為李凌軒還不知道南征軍戰敗的訊息呢,可是李凌軒卻說出了慶懷和銅錢口。
這說明李凌軒非常瞭解戰鬥經過。
這說明李凌軒在南征軍中安排了眼線,而且沒有告訴李凌銳。
想到這裡,李凌銳心裡有點不舒服,不過隨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次南征關係到党項的命運,李凌軒非常重視,安排幾個眼線很正常。
於是李凌銳把頭埋得更低了:“皇兄,臣弟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皇兄寬恕,只願皇兄賜我一死,平息朝堂和百姓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