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默無聊的玩著手指，“我想去媽媽上班的地方看看。”
小宋默經常被宋景拎著去他的錄音室，然而他對音樂興趣不深。宋默長相精緻，年紀小，卻長得特別乖巧，特別容易讓長輩心生喜歡。宋默沒少被錄音室的阿姨叔叔們逗著玩，順便捏捏他光滑的臉。
他哪裡是去參觀的，分明是被圍觀的。
“我想看媽媽工作的實驗室長什麼樣。”
宋景心頭一方，某個念頭在他心裡竄起。他懷著沉重的心情回了房間，不時來回踱步。沈辭被他繞著頭暈，問他怎麼了。
“我覺得兒子可能以後會當醫生。”
沈辭眼神示意他，然後呢？
“你看易南樞科室的那幾個同事，年紀輕輕就禿了頭。還有你其他老同學，朋友圈天天轉發生髮秘籍。我有點擔心兒子以後的髮量。”
沈辭拍了拍他的肩，“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兒子這才幾歲，說不定孩子心性，以後會找到其他感興趣的東西，選擇其他專業呢?他還小，不著急。就算真的學了醫，那也不一定禿頭啊，瞧不起她這個學醫的嗎？
“我就是怕啊。你看他平時鑽書房裡，看的最多的書就是醫學了，這還不能代表他對醫學的興趣濃烈嗎？”
“那又不代表他能看懂。兒子喜歡看就看吧，不懂我還可以給他講。再說，你都沒禿頭，你還擔心兒子禿頭？”
“……”也是哦。都怪平時看到沈辭的同事們禿頭的多。
*
秦暖比宋默大了十歲點。年歲差雖然不大，但這上學還是差的很多。秦暖穩紮穩打，考上了沈辭的大學。為了方便照顧宋默，他讀的剛好是沈辭學校的附小。從此以後，秦暖便多了個任務。放學後接宋默回家。
總的來說，宋景雖然不招她待見，但身上流著沈辭血脈的宋默可戳中了秦暖的萌點。畢竟她顏狗的屬性，同秦煙一脈相承。多了個小姑姑照顧，秦默亞歷山大。
不過多虧了秦暖，宋默終於來到了心心念唸的沈辭實驗室。
自從開始一心一意做科研後，沈辭團隊成果頗豐，前不久剛榮獲最年輕的院士之稱。國內外媒體都有報道，宋默平時有關注母親的成就，看到了相關新聞。
他一直想看看沈辭工作的實驗室，但沈辭每次都不帶他來。
“兒子，你要知道，這是叔叔阿姨們工作的地方。你來的話，會打擾到他們的。”
除了科研後，沈辭身上也擔著教學任務。秦暖大學選的生物醫學專業，選課時費了許多勁選了沈辭的選修課。這次過來，還是院裡的老師讓她跑腿給沈辭送檔案。
牽著宋默的小手，秦暖蹲了下來，囑咐他，“待會兒要乖一點哦，姑姑給你媽媽送個東西。”
嗯。宋默乖巧的點了點頭。
實驗室很安靜，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走過長長的走廊，宋默終於從玻璃窗中看見沈辭的身影。他穿著白大褂，正跟年輕的學生們說著什麼，對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宋默炸了眨眼，他忽然想起採訪裡面對著記者的提問，始終侃侃而談的母親。母親說起她摯愛的事業時，她的眼中有光。那樣的神采與面對父親時不同，那是一種油然而生、在無知無覺中升起的本能熱愛。
從秦暖那裡拿了檔案，沈辭餘光瞥到玻璃窗前的兒子，微微笑了笑。同組員說了聲，沈辭解了身上的白大褂，出去了。
“媽媽一會兒就忙完了。餓不餓啊，要不要去小賣部買點東西？”沈辭半蹲在宋默身前，眉眼溫柔。
“剛才姑姑給我買了零食。媽媽，我為你驕傲。”
“傻孩子，媽媽也為你驕傲。我去跟你曲阿姨說一聲，你先去她辦公室裡坐一會兒，可以做作業，我等會兒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