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不管初柳如何，她血脈改不了。心裡有疙瘩是有疙瘩，但是也不會影響什麼。她需要沈家呢。”宋氏道。
曲氏點點頭：“你是個聰明的，改日好好教導碧玉。要是她將來有出息，咱們更好。”
主要是，沈碧玉好拿捏。不像是沈初柳，沒了親爹孃，一旦對沈家冷了心，也就那樣了。
她也不是不疼愛沈初柳，只是沈家想送姑娘進去，庶出的分量不夠。
嫡出的裡，也只能推了沒爹孃的沈初柳先去探路了。
要是沈初柳肯忠心沈家也罷，如今看，勢必是要把碧玉也送進去才好呢。
宋氏安慰了幾句就出了華喜堂。
她身邊的婆子輕聲道：“和四姑娘和五姑娘可都是大太太的侄女兒呢。”
宋氏失笑：“你還用提醒我？我管那麼多？兩個都不是我閨女。老太太是自己覺得愧對了四姑娘，這才總覺得四姑娘有鬼。叫我說，五姑娘好是好，未免也太驕傲了些。未見得鬥得過四姑娘。”
“這進了宮……親姐妹呢。”婆子道。
“一會糊塗一會明白的你。什麼親姐妹，共事一夫也得鬥。送進宮的姑娘，就不用想著掌控人家了。”
沈初柳到了高位不就是沈家獲益？
老太太是老了老了，不如過去了。
“大太太說的是呢。萬幸不是咱們的姑娘進去了。”
“你當她沒這個心？哼！說起這事我就恨。罷了，不說了。”
她的女兒沒出閣那會子，老太太怎麼沒這個心？
那時候還是先帝時候！她怎麼會同意自己的女兒進宮?
嫁給皇子也不行啊。當初被老太太看上的那皇子當街縱馬死了。
萬幸她那時候拼著得罪老太太給攔住了。不然她女兒怎麼辦？
沈初柳進宮的時候，自己不願意，老太太威脅她要麼進宮要麼嫁給偱王。
她那時候就覺得老太太狠辣。
如今人家要能出息了，有個皇子，活該你老太太憋屈。
沈初柳自己可沒想這麼多，這件事對她來說一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沈碧玉？好說，進來就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