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和姚寶林回了翠雲軒,就坐在一處說話。
翠雲軒有春天時候移栽過來的兩棵桃樹和一棵石榴樹。
也是這裡地氣好,都活了,甚至石榴今年還開了花。
雖然肯定不會掛果子,但那也是紅兆頭。
這會子,他們坐在樹下,紫蕊她們將茶具搬出來。
沈初柳親自泡茶。
“有個事,我倒是想不通。”姚寶林邊說著,邊喝了一口茶。
“意妃是實實際際的得寵了幾年的,如今還懷孕,就算是事情落在身上了,她怎麼就一下子這樣了起來?”
接連兩日,兩個奴才被帶走,都不敢攔著?
“她沒底氣。”沈初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是皇上賞賜的好茶,茶湯如紅酒。
味道甘醇,她很喜歡。
“這話怎麼說?意妃得寵至此,還能沒底氣?”姚寶林不解。
“皇后,馮淑妃,康德妃,謹妃,哪一個出身不比她好的多?就是下面的嬪妃裡,我,麗美人,陳寶林,李寶林,都是比她強。還有素來低調的宋昭儀。”
“意妃得寵多年,可能也是沒遇見什麼事,如今遇見事了,反倒是膽子小。其實這也不難看出。你不會忘記她之前跟馮淑妃站在一處吧?要不是溫小儀小產那件事,她們說不得如今還是一個陣營的。”
“那會子,我就覺得意妃不夠自信。”
真自信的人,怎麼會投靠了馮淑妃呢?
“這話也對,可這回的事,其實說白了就是個小事。無非就是奴才們犯錯,她頂住了,大不了親自打死那朱力也就是了。”姚寶林還是不解。
“我猜她是不敢。她初進府邸的時候,肯定也不容易。”
沈初柳搖搖頭不再說了。
意妃確實琴棋書畫很通,又是個自詡清高的。
這樣的人,不擅長管理奴才也是正常。她出身不好,這麼些年憑藉寵愛,好不容易籠絡住一群人忠心。
到了關鍵時候,她不捨得放棄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