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陽宮,正是陽光正好,沈初柳笑盈盈的福身:“臣妾給皇上請安,臣妾給皇上拜年。”
“愛妃免禮,來,朕看看今日又是如何打扮的。”齊懌修看不清逆光的她,就招了招手。
隨著她走進來,就如冬日裡最暖的中午陽光一般,白梅在她身上盛開,稀疏卻漂亮。
她臉頰大概是因為冷意,略略發紅,卻更顯得嬌憨可愛。
“皇上您看。”沈初柳笑著轉身。
她今日梳著飛仙髻,除了兩隻梅花簪子之外,還真的戴了梅園裡摘的梅花,不過白梅畢竟戴著不好,所以是幾朵臘梅。
與她衣裳相映成趣,眉毛今日畫的是柳葉眉,卻比原本的粗一些。
長長的勾勒出去。眼角略略勾出一點平直的眼線。
顯得眼睛也狹長起來。
嫣紅唇脂,粉頰帶笑。一雙眼水波盪漾的看著齊懌修。
“愛妃果然打扮的極好。”齊懌修拉著她的手叫她坐在他懷中:“竟是梅花仙子不成?”
“今日是梅花仙子,來日或許是桃花仙子,杏花仙子,荷花仙子。臣妾什麼花都看著好看。”沈初柳甜甜的。
齊懌修一笑,素來女子都說自己只愛一種花。
梅花有風骨,荷花有品格,菊花清高,蘭花君子。
可誰能做到呢?倒不如眼前這一個,說得像是俗,可雅到了極致,不就是俗?
還是依時節過好。
“做了美人可高興?”齊懌修捏她的下巴。
“多謝皇上,臣妾自然高興。”沈初柳也伸手在齊懌修下巴上輕輕的戳了三下。
“翠雲軒住著如何?想不想換?”齊懌修只是瞥了她一眼,見她收回了手就不管她了。
“不想呢,翠雲軒就挺好,臣妾也住習慣了。”沈初柳笑道。
“那就先住著吧。”齊懌修道。
這話就說的人多心了。
這要是貪心一點,就該以為皇帝是說等你再晉位再換了。
齊懌修肯定是故意說的,可沈初柳卻裝作聽不懂。
反正他們之間糊里糊塗的事也不少了。
比如中毒那件事,過後皇帝的解釋是張御女嫉妒沈初柳得寵所以下毒。
可誰不知道,如今成為張更衣的那一位,不過是個背鍋的。就連她是不是真的參與過,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