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吃了晚膳之後就與姚寶林一處坐著玩兒。姚寶林在做針線,她是給六皇子做的一身小衣裳。
她手巧,做的挺好的。
沈初柳就一邊吃零嘴一邊與她說話。
聽著外頭來人說是皇上又翻了莊寶林的牌子,姚寶林倒是詫異了:“之前還不見動靜呢,去行宮也沒有她。如今倒是一下子得寵起來了?”
“之前人多,眾人出盡百寶,皇上沒注意這位也是正常的。畢竟選秀那會子,也是覺得好才叫進宮來的。如今受寵也不稀奇。這一批新人裡啊,出頭的多,能真的站住的也不多,倒不如安靜些。如鬱美人,悄沒聲的就生了個公主。日後不管得寵不得寵,起碼站住腳了。”
“說的也是,能生個公主其實就很好,又不至於叫人忌憚,又有了依靠。鬱美人的父親說是如今很得用,說不得日後還能晉位,有朝一日這公主能自己養著也未可知呢。”姚寶林羨慕道。
“能自己養著是最好。如今瑞慶宮裡人少還不怎麼樣,日後多幾個,只怕也就分出三六九等來了。”沈初柳搖頭。
姚寶林心有慼慼的點頭,可不是麼。
雖然都是沒資格養孩子的人,但是日後孩子多了,總有人看人下菜。
便是都沒資格,可也分誰更得寵些的。
“多了,沈寶林今日又去了謹妃那。”姚寶林道:“娘娘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隨她。只要她不惹出整個沈家都受害的禍事來,想折騰都隨她。”沈初柳嗤笑:“攀附謹妃有什麼用?謹妃自己都常年見不著皇上的。”
“也是著急了吧。橫豎娘娘知道就好了。”姚寶林道。
沈初柳點頭:“多謝你擔心著。旁人要出頭我是不管的,只要不來害我就行。就只有她我是不肯讓她出頭的。這都是閨中舊怨了。”
沈初柳解釋這個,是怕姚寶林以為她想出頭沈初柳也不許。
實則沒有,姚寶林要能得寵她也沒意見。
只不過,這也不太可能的。
姚寶林笑著答應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月底了,這一個月就是淅淅瀝瀝,好容易放晴半日,各宮奴婢們就急著曬東西。
沈初柳這裡也是一樣,不過大多數都曬後頭的,並不往前面曬。
倒是需要曬的是娃,沈初柳從鳳藻宮回來就見奶孃牽著六皇子在外頭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