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后宮中出來,眾人各自散了。
容婕妤與沈初柳走在一處:“太后娘娘這些話,大有深意啊。”
沈初柳笑了笑,沒接這個話。
容婕妤便也就不問了,到了路口,分道揚鑣,沈初柳回到了翠雲軒。
尺素幾個伺候她更衣後,沈初柳問:“明兒她們兩個成婚,叫元宵出去送一下吧。”
“哎,奴婢這就叫元宵準備。”尺素道。
明日便是選好的日子,索性將紫珠紫蕊都放在同一天了。
正好她們生辰也沒有衝撞的。
寄梅給沈初柳端茶:“主子,您沒不高興吧?”
“嗯?不至於。太后有太后的私心。太后啊,比貞充儀可高明的多。”沈初柳笑道。
“可這玉芙宮裡的佈置,多半都是皇上的意思啊,您也沒想奢華啊。”寄梅道。
“是皇上的意思,可皇上的意思也會變啊。皇上眼下看我好,什麼都給我,日後呢?”沈初柳說著,輕笑出聲:“旁人是殺人,太后是誅心。”
“那……那怎麼辦?要不就把玉芙宮東西略換一換?”寄梅擔憂道。
“不必,鍋我都背上了,如今做什麼都是沒用的。”沈初柳並不擔心:“如今年這樣的災情,不可能再有了。”
只要過了這個災年,日後大懿朝依舊是富庶的。
太后也不會指望這一件事就將她打下去。
太后不過是想叫人傳出景妃奢靡的話頭來。
說白了,太后如今也沒正經出手打壓。
九皇子還小,何況如今形勢也不明。
只是,她這個擁有皇子的嬪妃實在是走的太順利了,太后只是順手壓一壓。
“哎,不用愁眉苦臉的。貞充儀的寵愛不成,太后娘娘對九皇子寄予厚望,也是正常。”沈初柳笑道。
寄梅笑著應了,心想還是主子穩得住啊。
她還是要好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