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低低的，帶著難言的性感。
旁邊，慕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身體也沒那麼抗拒，低聲道：“你該謝謝你兒子，不然這一天你也就在夢裡想想。”
陸厲洵輕笑一聲：“慕淺，你現在說話真是沒有一句不帶刺。”
“想聽我好好說話？那我也建議你去夢裡聽。”
陸厲洵：“……”
他看明白了，鬥嘴他現在是根本贏不過的。
小傻子不傻了，且牙尖嘴利，他現在遠遠不是對手。
許是這樣的好氛圍給了他勇氣，他深吸了口氣，直接轉身，將慕淺攬入了懷裡。
溫香軟玉，不過如此。
他這邊舒適地喟嘆了一聲，旁邊慕淺卻提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然而陸厲洵似是早已經算準她的動作，在她伸手之前，就將她攔了下來。
“淺淺，我好想你。”他突然低聲道。
男人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側。
這一句話，他從五年前就想說，一直到五年後的現在，才有這樣一個機會袒露出來。
想她，五年來，每天每夜，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剛失去她的那年，他必須要靠她給自己織好的圍巾才能入睡，他瘋狂搜尋她給自己留下的一切。
照片，科研作品，她做的手工……
每一樣，他都找來，分門別類的排列好，每天去看一遍。
他對她的感情早隨著時間深入骨髓，可笑的是，十年來，他卻從不自知。
直到真正失去，他才知道，他失去的是什麼。
此刻，最寶貴的珍寶失而複得，即便她依舊不願意原諒自己，但他已經覺得無比滿足。
在河邊打撈起那些屍體殘骸時，他一度以為他們已經天人永隔。
幸好，老天還是厚待他的。
慕淺聽著陸厲洵的話，莫名沒有再掙紮。
男人的每個字都落在她的心尖上，即便是鋼筋鐵骨，在這樣的夜晚也被穿透了。
半晌，她輕聲道：“睡覺。”
陸厲洵點點頭，沒再多說，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