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的無能,他也不想放手,不想傷她至此。
雖然事情嚴重無法釋懷,可白萱始終是無辜的,她不應該受到任何牽連。
是當年的他太幼稚,太無能,只能想到兩敗俱傷的法子來逼白萱走……
驀然,一道巨大的破碎聲響!
紀星熠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鏡子上,直到鏡子的碎痕上鮮血如注,他眸內的猩紅才漸漸褪去,緩緩的收回手……
他按著洗手臺,將不小心滴到血的衣衫褪去,剛要扔到一邊,又遲疑了一下。
腦海中是剛剛緊擁著白萱的畫面,她雖然看似美的剛剛好,可實際上瘦的像個紙片似的,他一把手就能握得住。
這衣服上彷彿還殘留著她的味道,想到她曼妙的身段,紀星熠身上的火便又翻湧了起來。
他隱忍良久,用力的撥出了一口灼熱的氣息後,這才大步走向花灑。
半小時後,紀星熠擦幹頭發,走出浴室。
此刻,白萱正慵懶的窩在沙發上看書,茶幾上放著一杯牛奶,她偶爾會端起來喝上一口。
看著這一幕,紀星熠微微有些失神。
他記得那些年,他們在一起同居的時候,她也經常會這樣舒服的窩在沙發裡看書,那時候暖暖的陽光灑下來,連空氣中都泛著戀愛的甜味。
自從他“出軌”以後,他們之間便徹底斷了聯系。
多少年了,紀星熠每每午夜夢回,總會夢到白萱還在自己身邊,還像眼前這樣慵懶、自在。
他們之間沒有那些分崩離析的難看場面,沒有他一人強撐著的苦大仇深。
似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白萱下意識抬起了頭,可臉上卻再也了沒了過去的笑意,“看著我做什麼?你千萬別自作多情,想那些沒有用的。只是我既然我走不了,幹脆想讓自己待的舒服點而已。”
紀星熠:“……”
紀星熠沉默的看著她良久,沉聲開了口,“我們之間,真走到這種地步了?”
白萱將書放在茶幾上,勾唇一笑,“不然呢?我可不想做小三,我要是知道你今天也會去會所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踏足那裡半步,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別做夢了。”
說著,白萱又慵懶的倚在沙發上,冷冷的望著他,“你什麼時候放我走?經常盯著我這張惹你心煩的嘴臉,恐怕你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紀星熠眉頭微微蹙起,剛要開口說話,別墅便傳出一聲輕響,門開了。
見狀,白萱面上一喜,立即起身跑到門口想離開。
可跑過去在看到門口來人後,白萱的腳步倏地駐足在原地,那張精緻的臉青白一片,很難看。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長著一張不怒自威的臉,眉宇間氣魄駭人。
是紀星熠的父親,紀淵!